萧叙白赶到医院的时候,抢救已经开始了,顾南风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走廊上,侧着脸肩膀不停抖动,大概是在哭。
萧叙白的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感受,像是酸又是涩,她放轻了脚步,慢慢踱过去。
从后面揽住她的肩头,将人半拥进了怀里,任何语言都是多余,不及一个拥抱来的深情。
顾南风抖了一下,似是想挣脱,萧叙白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我”
她身上的温度妥帖,语气清淡却让人有安心的力量,顾南风捂住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萧叙白却扳了她的身子让她正视自己。
“吃饭了么?饿不饿?”
没有问她事情经过安慰她,只是像聊家常一样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顾南风一怔,摇了摇头,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
“走吧,你在这等着也没用,去吃点东西”
萧叙白拉着她起身,力道之大让她一个踉跄,跟的跌跌撞撞。
“我不去……知夏还在里面……”
“顾南风你能不能有点脑子!你除了哭还会干嘛,你守在那儿她就能好了?别忘了你自己也是病人”
她的掌心还缠着纱布,那天锋利的茬子也深深扎进了自己掌心,在监狱里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出来的时候伤口已经有些感染了。
她的态度强硬,顾南风挣了几下没挣脱,也怒从心来,“你……放开……”
话音未落,被人推到了墙上,后背一阵痛楚,还没回过神来,那人温热的唇就覆了上来,不似一贯的温柔缠绵,反倒像是在发泄某种怒火,含住她的唇瓣撕咬,顾南风皱起了眉头。
“唔……”刚吐出一个音节就被人乘虚而入,随即节节败退被逼的无处可逃。
丁香小舌扫过自己的舌尖逼着自己与她缠绵,顾南风手放上了她的肩头不停往外推拒着她,却抵不过她越逼越紧。
她看着瘦弱力气却出奇的大,整个人压上来的时候几乎遮蔽了阳光,逃不开挣不脱,这种无力感在眼角余光瞥见有人往过来走的时候愈演愈烈,眼底都泛起了湿漉漉的水光,隐隐带了一丝哀求。
萧叙白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扣紧她的腰,用手垫在她背后隔开了坚硬的墙壁,逼迫她仰起头承接自己的热情。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顾南风,她狠下心来在她的舌尖送上来的时候咬下去,嘴里顿时弥漫了一层血腥味。
萧叙白怔了一下,痛楚让她放了手,随即脸颊上又挨了火辣辣一巴掌,更加怒不可遏,死死盯着她,空气里都冒着噼里啪啦的火光。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顾南风打完之后也怔在了原地,看着她白皙脸颊上迅速冒出来了五个微红的指印,显然挨的不轻。
偏过头不去看她,咬紧了下唇,有一丝心虚,不对不对,她强吻了自己,自己不过是以牙还牙,为什么要心虚?
顾南风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搞的一团糟的时候,萧叙白缓缓退后了一步,眼底的火光一点点熄灭掉,变成了一如既往的深不见底。
“顾南风,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仓促地抬起头,只看见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任何时候都气场强大的萧大总裁,此刻竟然有一丝廖落。
她在得寸进尺,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步步忍让。
萧叙白唇边溢出一声叹息,从自己包里翻出口罩戴上,好在冬天倒也不显得奇怪,打道回了公司。
宋知夏苏醒的时候,小腹还隐隐作痛,她茫然地睁开眼,只看见坐在自己床边削苹果的宋爸爸,已经不再年轻了,鬓角斑白的发在夕阳下犹为醒目。
她眨了眨眼,有泪水涌出来,颤颤巍巍喊了一声:“爸……”便泣不成声。
宋爸爸将削好的苹果放在了她的床头,长久以来的身居高位让他的眉目染上了威严,此刻却难得柔和下来,没有骂她。
“你肚子里那个也是我的外孙”
难过瞬间翻涌成海,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宋知夏在彻骨的疼痛中迅速长大,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爸……对不起……我……”
顾南风在门外听到这里才推门而入,手里提着盒饭以及保温桶,“叔叔,吃点东西吧,医院的盒饭不要嫌弃”
给知夏的是自己煲好的乌鸡汤,她拿出来小心地用碗装好,放在一旁晾的温热才送到她床边。
“这次,多亏你了”
对上宋爸爸审视的目光,顾南风喂她喝汤的动作一顿,“哪里的话,我和知夏是很好的朋友”
她说的波澜不惊,宋知夏却窥见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难过。
宋爸爸点了点头,他本以为能在酒吧打人的女孩子不是娇纵任性就是刁蛮无理,现在一见却是很温和有礼的女孩子,也不枉他四处奔走了。
“你陪陪她吧,我还有些事要忙”
他起身将空间留给了两个人,房间里安静下来,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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