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之处的。而且不单单是这些,她现在只是通过藤冈策的动作表情,就猜到了自己属下想要表达的意思。
藤冈策骇然发现,野间佐和这个听上去有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描述,在此刻居然是唯一适用且非常合适的形容。
“的确是非常特殊,完全不是这个年纪孩应该有的表现,总之很颠覆我一贯以来的认知。”藤冈策心悦诚服地点头,既是对野间佐和,也是对杨一。
女人点点头:“这也难怪,那我这里有一份东西,你看看吧。”
随手就把身边一直放着的几页材料递给了藤冈策,然后有些像是喃喃自语,但声音却足以让藤冈策听清楚:“那这么看来,说不定这样的一份东西,就是出自这个可怕的晚辈之手啊说起来,我在一开始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阳一文化智囊团的集体智慧体现呢。”
藤冈策愈发禁不住好奇心,目光极快速地在纸面上扫过,随着视线的下移,他的瞳孔犹如猫科动物经历了一个短暂异常的黄昏一样,瞬间就放大了。
“这个是……”副部长有些失语,很是愕然地看向野间佐和:“您看,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了如果这一张纸,是他早早就计划已定,那么未免也太可怕了点儿;不过就算这次的污蔑事件是恰逢其会发生的,我也不得不赞叹一声杨君的急智。”
“是啊”讲谈社的主人不无感慨地点头:“如果不是这样,不是我们在大陆上的朋友发来这一份策划文案,我可还没闲到去兼职国际律师的地步”
藤冈策这明白过来,难怪讲谈社的大头目,居然也会注意到国外的合作者,原来是寻求支持的传真到了她的案头。
“那么,社长,您的决断是……”藤冈策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开始有些“六亲不认”了,至少比之刚的诚惶诚恐,要好上太多。
“当然是按照我们朋友的需要去做。”出版帝国的女皇很肯定地点头:“我们的邻居有一句话,叫做锦上添u不如雪中送炭而且就算我们不配合这个宣传计划,也无碍于阳一文化为那个美*女漫画家正名,为他们自己正名。既然这样,何不大大方方送出这一份人情呢”
“哈依”藤冈策重重点头,为自己b的眼光和气魄暗暗叫好。
而且就个人感情上来说——尽管在岛国,像藤冈策这一类人会极力而自觉地把个人感情排除于工作之外——他还是希望藤冈策能够配合着阳一文化方面的计划,这样,不管是对目前《云荒》系列的引进,还是为了日后长远的合作,都是利大于弊的策略。
……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一下。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所说的‘被采访人’是什么意思?还有‘配合’又是什么意思?”就在东方娱乐的小汪对苏晚咄咄进b,颇有些不撬开嘴巴誓不罢休的时候,一个少年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了客厅口。
身后,刚刚已经熄灭下去的敲声,因为杨一的进入而再次汹涌起来,比刚刚两个记者骗开大后的反应更大更j烈。
毕竟丁文涛的身份大家都知道,哪怕就是用了手段骗开大外面的人也知道进屋的是谁,要干什么。
而杨一,则干脆是趁人不备,偷偷地到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钥匙开在众目睽睽之下闪进了屋。
这个男生是谁?他怎么会有苏晚家的房钥匙?他现在进去是为了什么?
这些谜团,如同寄生在他们心头上的虱一样,啃噬着他们的神经末梢和血管,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心痒难耐,以及幕后真相就因为一墙之隔而求之不得的痛苦,让这些人如同痔疮发作的重病号一样,坐立不安。
不过始作俑者杨一,并不需要为他人的好奇心负责和埋单,他现在要做的,只是打发掉眼前这两只苍蝇。
说得更准确一些,是一只蟑螂和一只苍蝇。
“你又是谁?你怎么会有苏晚小姐家的钥匙?”看起来,不答反问似乎成了小汪的个人习惯,而且杨一的话明显有针对的意味。这个女记者只是优越感外加功利心浓重,还不是好坏都听不出来的傻。
“我需要回答你这个问题么?”杨一很惊讶地嗤笑,嘴角咧开一个讥讽绝伦的弧度:“而且从你所问的内容上来看,应该是公/安机关来询问我更合适一些吧?还是说,你除了记者的身份外,还做着警察这份兼职?”
“你”女记者一愣,随后就有些气急,在她参与过的为数不多的采访经历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但不配合,还肆意地冷嘲热讽。
这样的待遇,无疑让她无法接受,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后,小汪涨红了脸梗着脖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来扰我们的正常采访什么叫知情权你知道吗?我不是警察可我是记者记者有采访自由”
去尼玛的采访自由杨一不屑地玩玩嘴角,比起现在绝大多数普通民众们,对记者这个职业的敬畏,来自后世那个信息爆炸时代的他,更多是以平等的眼光看待记者们。
无冕之王里面,大多数能够恪守自己的底线,可凡事都有例外,同样有少部分记者,借职业的便利,为自己捞取名声利,这种现象后世的杨一不仅知道,而且还亲眼见到过。眼前这两人,就算没有恶劣到那种程度,可是手段和态度怎么说都不算太友好。
这样的记者撞在杨一的枪口上,哪里会对他们和和气气。
“知情权?采访自由?”杨一径直走过去,把两个记者和苏晚隔开:“不好意思,这两个东西我还恰好知道一点儿知情权广义而言,是指寻求、接受和传递信息的自由,是从官方或非官方获知有关情况的权利,就狭义而言则仅指知悉官方有关情况的权利。那你来给我解释一下,这里面哪里说明了,公民行使知情权的时候,是可以以牺牲他人隐权为代价的?”
冷笑一声,不等女记者辩解,杨一又挑挑眉而且不管是我们国内尚在争论的五权说还是三权说,其中的个人信息知情权,都是指公民依法享有了解涉及本人的相关信息的权利。可没说是依法知道‘他人’相关信息的权利”
女记者一下就哑了口,她对于“知情权”的理解,就在于明白这个东西当招牌很好使,平时采访的时候,一拿出来这块牌,就算不能无往而不利,起码也能让对方无话可说。
至于知情权的解释、定义、适用范围和人群,这小汪早早就还给了课本,也没哪个新闻系的学生,在大四工作后还会记着这些东西。
“我……”女记者结巴了半天,一张俏脸红了又紫,紫了又青,依旧是张口结舌。
“我们有采访自由,你干涉了采访自由就是违法”屡试不爽的绝招没用后,小汪又祭出了最后的理由。
“傻……”杨一说出了第一个字,第二个字没有出声,只是做了一个口型。
可就这一个口型,也让女记者当场目瞪口呆起来,因为是人生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她的惊愕还远甚于侮辱感,是以呆愣在了原地。
这么恶毒的字眼,女记者发誓在自己二十二岁的人生历程中,还得是第一次经历。
杨一没有骂女人的习惯,他坚信自己只是在骂苍蝇,还是一只什么都不懂,伤害别人还理所应当的苍蝇,所以就格外的没有负罪感。
“你真的明白什么叫‘采访自由’?还违法呢说你是法盲,真的侮辱了法盲这个词。”重生男乜了女记者一眼:“我给你补补课吧,不收费的,告诉你什么叫采访自由……”f更新最快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