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龙,你先给大家解释清楚,买了沿河老街的用途,有不少人只晓得你想买地,其实也不清楚你买了是干什么的。”杨海龙大伯在一旁淡淡吩咐着,给自己侄儿壮声势。
杨海龙点点头,看到一些人已经匆匆浏览了下一合约材料,就高声道:“大家都知道,我杨海龙这些年在外面闯dang,吃过不少苦,也弄了点儿小钱,全国各地也都跑过一遍见识过。每次在外面到什么旅游景点的时候,就现一些地方比我们溪止差远了,但是就是人气旺,那里的人凭着搞旅游,也都是家家富裕。所以我就想,我们溪止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就不能也开个旅游产业呢?”
“我们这里不是一直有人来旅游吗?”杨海龙身前的一个老人问道:“先不说魔都几乎月月都有人过来,就连羊城那么远的地方,也一样有人听说过我们这里,还用专门把祖宗产业卖了搞旅游?”
“十一叔,那不一样,人家那里都是有组织上规模的。远了不说,就说魔都舟庄,一天能接待多少游客,能赚多少票子?我们溪止条件更好,为什么就不能赶上人家?”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前面一群老头儿也互相激ao换着意见,然后等着杨海龙的下文。
“为什么非要买沿河老街呢?主要就是做一个口碑,做一个品牌,让外地的游客一提到溪止,就想到‘哦,那里有一条沿河老街很出名,值得去看看’。要不然像现在这样大家各搞各的,赚的都是零散钱,没得意思!”
杨海龙的说辞一套一套,不过这些古镇居民自然有他们衡量价值的朴素标准,有人就在下面质问道:“就算大家把地卖给你,开出来还不是你赚钱,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听到镇民的质问,杨海龙点点头对着那边喊了一声:“说得好!”
然后耐心解释道:“大家都以为我做这个东西会是赚了你们的钱,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搞着这件事情,同样是需要投资的?别的不说,单单只算老屋居住面积和市区房一比一置换,这就没让你们吃亏吧?还不说其他的补偿。”
顿了顿,杨海龙又笑着分析:“其实这还是其次,刚刚我说了,最主要还是把我们溪止的名气做起来,到时候虽然一说溪止就是‘沿河老街’,但是他们来了以后,回不去其他地方看看吗?搞旅游就是要人气旺,只要人气旺了,那就什么都有了!”
旁边杨海龙的大伯适时cha了一句:“海龙这个买卖,卖了房子的人不吃亏,就算不是住在沿河老街两边的人,也会受益无穷。总体来说绝对是有利无害,你们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要是姜还是老的辣,杨海龙大伯这一句话,立时就受到了那些不住在沿河老街两边居民的拥护——卖房子和自己不相干,而且到时候家乡人气旺了,自己也是受益者,怎么看都是好事儿啊!
于是底下簌簌索索就议论开了,不少原本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的人,现在也被调动起了积极性,和周围人盘算着事成以后的“钱”景。
“而且!这里的老屋和市区新房等面积置换,除了能把户口转到市里面,孩子上学,看病什么总比在镇上好很多吧?”杨海龙抓住为人父母都是为了下一代的心理,不予余力地蛊惑着,不过在这一点上,倒的确是惹得不少人心动。
一个家中有小孩的男人就挤上前问到:“海龙,你只买沿河老街的房子?我们这边木巷的房子你不要?”
尽管杨海龙一直在做工作,今天又在宗祠大会上重复卖地换房的好处,可还是有不少沿河老街的住户没有下定决心。
相反的,也有不少不是沿河老街的镇民,对于杨海龙的提议大为心动,只可惜自己的房子人家没有看上,现在趁着族会的时机,就当众问了出来。
“大家都是镇上的老乡,都是杨家人,我也不想厚此薄彼。”杨海龙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我的资金也是有限的,算是给大家起个示范作用,其他的地方,就只能等到以后了。”
一边说还一边拱手致歉,脸上满是无奈。
不过他这表情却也不是装出来的,要是手头资金充裕的话,杨海龙倒是真会把整个溪止都盘下来。这个古镇对于眼界开阔心思活泛的杨海龙来说,简直就是未经打磨的璞玉一样,倒时候真的把旅游业展起来后,谁还会愿意把房子卖给他?
虽然杨海龙几乎快要舌绽莲花,不过对于少部分祖祖辈辈就在溪止长大出生,然后又魂归这片土地的人来说,还是不怎么愿意。
这一类人里面,最多的就是一些老人,虽然看起来杨海龙开出的条件相当公平合理,不过却对这些乡土观念极重的老人没什么诱惑力。
“海龙,不是我们不想支持你,不想看到镇上展起来,确实是祖宗的家产买不得。”
杨海龙连连点头,似乎很能理解这些老人的心思,不过随即又话头一转:“三叔公,你们完全可以这样嘛,和自己的儿子换房子。就像你的房子在沿河老街,但是阿庆兄弟的房子在门碑口上,父子两把房子一换,您老人家还是留在镇上,阿庆兄弟就可以带着一家人到城市展,这个方法你们说怎么样?不说两全其美,也能解决不少问题吧?”
杨海龙到底是做过生意,早早就想出了相应的对策,这话一出口,被他称为“阿庆兄弟”的那个男人,也在底下跃跃yu试地看着自己父亲,显然是大为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