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骏说道,“现在世界上有好几种世界大学排名,其中《泰晤士报》的全球大学排名,《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世界最佳大学排名最具公信力,历史也最悠久。他们参考的评名标准都是如科学引文索引(scIe)和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scI)收录的论文数量,国际最权威学术刊物《自然》或《科学》上表的论文数量,具有国际声望的学者数量等等。”
这些伍桥生烂熟于胸,他深知这不是于骏要说的重点。
“有的还会考虑企业雇主评分,学生老师相互间的评分等等,但无一不是在软实力上下工夫……”
“你想说什么?”副校长略微不耐的问道。
伍桥生回眼轻瞥了他下,回头诚恳的说:“你继续说。”
于骏微笑道:“最基本的还是教学和研究两方面的事。教学主要是教师团队的培养等等,这些我就不在伍校长、秦校长这些专家面前班门弄斧了,说说研究方面的事吧。据我所知,因为研究经费而花去太多的时间去钻营,去写申请的教授不在少数。而能否得到省级、国家级的研究项目不单是经费问题,又与自身的职称评级有关。”
“这两年软件学院、信息通讯学院和工程学院相对好些,那是由于有了西岭控股和新鼎泰的支助,整个云科大二十四个学院,得到支助的不过三座,其余的,特别是非传统的社科类的学院,在教师队伍的质量上逊色于大型的综合大学不说,要是再要把精力都放在这些上面,那有多少的精力去教好学生?去做真正的研究?”
伍桥生对这有切肤之痛,可这有什么办法,国家用来评选重点大学的指标,有极大一部分都是在能拿到多少的国家级的研究项目,省部级的研究项目上。
他只能把压力传递给下面的各系的系主任,各学院的院长,他们再把压力传给下面的教授、副教授,逐级的下去,到得后来,还有几人能真心的去教育学生、能安心的去做研究工作?
这种病态的生态链,虽是副部级别的校长,伍桥生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随波逐流。
“每年教育部拔给云科大的金额不过几亿,加上省里,市里的教育基金的配给,总数不过十亿,”于骏给吴妤夹了块瘦肥相当的排骨说,“这些钱,西岭控股能给,甚至能一年给你们二十亿,三十亿。”
伍桥生动容道:“你没在说笑?”
“说笑也不敢跟伍校长说,我还怕被开除呢。”于骏笑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即使没有与西岭控股在两所学院方面的合作,光凭他老子是于成河,没犯什么欺师灭祖的大事,开除是决然不会的。
气氛看似不再凝重,但伍桥生却清楚于骏的钱不是那样容易拿的。
果然,于骏在笑过后就正色道:“这些笔我要求全面的监督使用,而且我要求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必须放在教学和研究上。”
副校长冷哼道:“这算是什么?把云科大当成你自己的地盘了吗?这是国家重点大学,开什么玩笑!”
于骏晒然一笑,摊手道:“你以为我不能打造一所级民办大学吗?”
这话虽说得不客气,却是事实。
于骏能拿出二三十亿来给云科大,而看他的意思,这钱可能会长期的给下去,五年就是过百亿的资金,别说是一间民办大学,就是十间都能办起来了。
“这件事在全国都没有先例,恐怕很难办。”伍桥生迟疑道。
每年二三十亿的资金,确实能让云科大改头换面,短期内不要去想追上京大、华大,但要与复旦、浙大、东大和哈工大比肩,却是不争的事实。
二三十亿,做些监督倒是能理解的,但减少国家级、省部级的科研项目会影响到学样的评级,这让伍桥生无法现在就答复于骏。
于骏笑道:“等学校真正的做好了,还怕国家级、省部级的科研项目不会主动的分过来吗?对求人算什么?人家求上门,才会真正的把自己当回事。”
伍桥生怦然心动,于骏的话不单涉及到学校管理,就是放在做人上也是这样的道理。
“秦校长的意思?”伍桥生转头问秦副校长。
“我同意于董的意思。”不方便直呼于骏的名字,叫他骏少,和他的身份也不符,只能称呼于骏在西岭控股中的职务。
“我不同意。”那位副校长腾地站起身,“这件事必须上学校委员会里表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