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希望你这所民办学校,能在几年后,十年后,成为国内最大的‘集中营’。”
于骏笑着点头:“我会尽力去做,善事总是不怕多的。”
“对嘛,就是这句话,做善事做好事还怕做得多吗?你要担心落人口舌,我倒是想看看谁敢乱说话。”林老说着两眼瞪了下。
林子轩把爷爷书房里的笔架、硕台、镇纸、宣纸都扛了过来,放在桌上。
“校名我看就叫‘桃园’好了,意嘛,就取自校李满天下的意思,照我看,这‘集中营’里的孩子,都是你的学生吗?”林老取下狼毫笔,蘸了下墨汁,笑着说。
于骏忙说:“这是所有人的学生。”
他可不想弄成个黄埔军校什么的,被人拿出来做把柄。
林老挥毫成书,大大的桃园学校四个字立在正中,铁勾银划,确实远胜一般官员,说是真正的书法都不为过。林老拿着印章在右下角盖上后,让警卫员拿回书房里风干。
“校训嘛,我看韩愈《进学解》里说的就很好,”林老接着让林子轩再拿出一张宣纸,摊在桌上,写下“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十四个字,同样盖上了印章,上头是林老少年时刻下的“风江奇侠”。
没想到林老连校训都包揽了,于骏惊喜莫明,真正的将林老当成了自己的爷爷,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林老将狼毫笔放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孺孺之情:“好好干,爷爷看着。”
说完,林老柱起拐杖,步伐稳健的回屋去了。
于骏瞧着这个可敬又可爱的老人背影,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我是妒忌死了,连我爸想问爷爷要幅字,他都没给呢。”林子轩羡慕的道,“你到好,打一转拎回去俩,你小子命怎么这么好?”
“善有善报吧,”于骏瞧着桌上的笔墨纸砚说,“你也来写两个字?”
“画王八我就会,写字,我还是不现丑了,”林子轩笑着摆手,“不过我爸的字还可以,爷爷说我爸得了他的三分神韵。”
于骏想着林老写的字,想着只怕是三分,那也远胜那些喜欢写“到此一游”的官员了吧。
“画王八没什么,别戴王八帽子就好了。”于骏说笑了句,差点没王静香拿起镇纸把头给敲破了,万幸的是林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想起爷爷那个年代,我就油然神往,”林子轩让保姆把笔墨纸砚都拿回书房去,坐在椅子上说,“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看今朝,旖旎风光秀。”
“真要把你送回那时去,估计连三天都活不下来,”于骏笑道,“四夷欺凌,国之不国,人之不人,你还不得去找人拼命。”
“到真是这样,”林子轩点头道,“但也有可能成就一段传奇。”
于骏大笑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传奇的,十个上战场,能回来半个就不错了。”
“你说话跟爷爷一样,”林子轩奇道,“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才二十岁。”
于骏笑而不语,两世相加都五十了吧。
“真是萧有伦家的孩子,林妩鬼迷心窍了,还真想过来拎你,你可得做好准备,”王静香指指于骏说,“她要拉你走,你不许反抗。”
于骏叫屈道:“我就这么不招人疼?那,那林妩要过来,我是不是还要反剪双手?你干脆现在就送我去萧有伦的办公室好了。”
王静香板着脸道:“谁让你成天乱说话的,不招人疼是应该的。”
于骏委屈的说:“我还是受害者呢。”
“静香你就别逗他了,”林子轩笑道,“萧有伦这时怕都得到消息了,他要知道你是爷爷的客人,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王静香这才没憋着脸,轻笑道:“子轩,你看把他吓的,这像是骏少吗?”
于骏鼓着腮梆子说:“谁知道你们京城的水有多深,真把我绑到拘留所去打死了,我找谁申冤去?”
“得,得,再说下去,这京城的司法系统成黑帮的私设监狱了,我这就给萧有伦打个电话,让他弄明白这事情的经过。”林子轩起身道,“你也别担心着阿妩过来拎你。”
王静香小声说:“要不是三叔知道你和雨朦的事,他原来还想让阿妩和你处对象的呢。”
于骏痞笑道:“其实现在也能处的。”
“美的你,”王静香拧把了于骏的额头一下,“我可警告你,别打阿妩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