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消息,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与原著不尽相同,林如海病愈的消息还是把她大大地震了一把。
林如海没死,黛玉她爹没死!?
欧,卖糕的,这个世界,难道是林妹妹的粉搞出来的?
多日不见宝玉,她还真有点想这娃了。不知他陪着林妹妹去看爹,给人家林如海大人留下的印象如何,会不会这老丈人和女婿一眼就看对了眼,婚姻立成,也不用再在红楼里做什么梦了?
还有黛玉,当日走的时候那个可怜见的,咳喘病犯得厉害,还得硬挺着舟车劳顿,现在她老爹病好了,她没了心事,这身体也该好些了吧。
正想着呢,金钏儿就来唤她了,让顾萌萌到正房,陪着太太等宝玉去。顾萌萌只得随了去见太太,此时王夫人闻得自家宝贝儿子无灾无难地回来,早喜不自胜,破例地赏了几个姨娘坐下,就等着宝玉来请安了。
不多时,便闻得外间丫头笑语连成一片,王夫人急得就要迎出去,宝玉早喊着太太冲了进来,也不管人多看着,投进太太怀抱抱着不肯撒手。喜得王夫人一边摩挲着他,一边一迭声地儿啊肉啊唤个不住。
激动好一阵儿,宝玉才从太太怀里钻出来,与众人各各行礼毕。因说他一回来就已去过老太太那里了,老太太也高兴的很,现在还搂着黛玉在那抹眼泪,宝钗,三春姐妹都劝解不开,怕还得过好半天,黛玉才得过来请安呢。
顾萌萌想起黛玉的病,便问,“林姑娘走的时候还病着,不知现在身体可大好了?”正蹭着王夫人的宝玉一听此问,神色顿时生动起来,“林妹妹的病自然是大好了。还不曾与太太和姨娘说呢,这回姑夫的病能好得如此之快,确是一件奇遇!”提起话头,宝玉便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
原来林如海这病,确是来势汹汹,他本来身子就不十分强健,又兼公事繁忙,思妻念女,偶感风寒,竟是越来越重,日甚一日,药石无效。他看看不好,忙派人到贾府送信接女儿,待到贾琏带着宝玉黛玉赶到林府时,林如海已是缠绵病榻,转侧需人,只靠些珍贵药材顶着靠日子了,府中仆从,也早已是人心惶惶。
贾琏也未想到林如海到了病入膏肓之境,见此情况,也只得出面打听当地医士,不管是名医还是聊有一技的江湖郎中,尽情地请到府中诊视,府中医人一批批来去,可见了如此重的病势,多是摇头,最后勉强开个温和方儿塞责,哪里管得事?贾琏无奈,只得继续张罗着开门求医,聊尽人事而已。
黛玉见父亲病的不好了,她禀质柔脆,哪里撑得起这样担心忧虑?心中一急,一口血就吐出来,这病犯的也越发凶了。
宝玉年幼,又是没经过事的,慌乱中也只能日夕陪了黛玉伤心。心下想着,林妹妹这个样子,姑父若有好歹,她哪能受得起?若是她有事,我这条命也只索不要,陪了她化烟化灰也就是了。
正当府里上下惶恐,一片愁云惨雾之时,忽有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癞头和尚在府外大声叫卖丸药。恰被跟贾琏的小厮听见,因戏问和尚卖何丸药。那和尚疯疯颠颠地说自己卖的是“补天丹”,不治寻常病症,只救将死之人。
小厮见这和尚虽疯癫,却是说的蹊跷,便去回了贾琏。贾琏犹疑间,黛玉已在屏风后听见,哭着让把和尚请进来给爹爹诊治。贾琏刚要派人去叫,那个破鞋衲衣,邋邋遢遢的癞头和尚已如入无人之境般地跨进门来,也不知道外面那些守门的仆从怎么会把他放进来的。
那和尚不理会大惊失色呼唤仆从的贾琏,竟自走到林如海病榻旁说着疯话,“我这丸药只救得死人,却不知眼前这个死人有无机缘?”
他破衣带起的风吹到林如海身上,昏迷了好几日早就人事不知的林如海忽然动了动,竟清醒过来,在床上挣扎着请求道,“还请…上师…救我。”
见此奇异,屏后早转出了哭的双眼赤红的黛玉,此时她也顾不得小姐的体面,径向癞头和尚行下礼去,只求和尚救她爹爹,追着她出来的宝玉也跟着施礼请求,只要能救得林如海之命,
再高的诊金也肯出得。
贾琏见和尚能使病重的林如海清醒过来,也由不得不信他确有法力,惊骇之余,也随着求个不住。
癞头和尚只看定了黛玉,靠近前一把把她垂落到衣里的金锁片拉了出来,疯言疯语道,“木上生金已非木,金来木去改命数。既然你有缘带了我家护命之物,贫僧干脆好人做到底,再
赠你一命罢了。”
见他如此无礼,贾琏,宝玉大惊,想上前阻挡时,身体却是被定住的一般,俱都移动不得。眼见他手上冒出一丸药,在他一挥手间便化成一道青烟向林如海飘过去,在林如海身周绕了一圈,便隐没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