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满面,“我已升任本省府太守,不日将去就职。前任太守因有功于社稷,升调回京。蒙官家器重,令我补缺。我观你在农事水利之间颇有见地,欲聘为从事,可愿意否?”
韩孝宗大喜,笑道:“恭喜钟大人荣升!小人不才,得大人提拔,得当竭尽我力,报效大人。”
“这是聘书。从事一应印章服饰,不日将送至。还得恭喜两位大婚。到时我必携夫人一同前来观礼。”
韩孝宗笑道:“欢迎之极!”
等钟县令一走,莫敬贤大笑道:“表弟,大喜,大喜呀!正好,可以着官服成婚了,太也威风!”
韩孝宗喜悦之后,想起自己身份,有些落寞,道:“此职不过钟太守谋士尔,我身无功名,也不过到此而已。以后再无上升可能。不过,有了官职身份,以后行事到底方便些。”
莫敬贤笑道:“你还不满意!你这个小官儿可和我爹比肩了,还要怎样?”
韩孝宗道:“终非正途!小时我一心读书想考取功名,做到我伯父职,那才是我心愿。现在文书已下,我断难再考功名,一生至此而已。”
莫敬贤收了笑,叹道:“表弟,想做到你伯父那种官职,谈何容易。那可是国之栋梁,得翻烂多少本书,才难长成。我倒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生气勃勃,有说有笑,再不是那个死水一般的书呆子了。”
韩孝宗洒然一笑,道:“不过庸人自扰。自从除族之后,我再不想那虚幻事。你莫担心。现在找到喜爱之事做,倒心情舒畅,觉前面一片坦途尔。”
等莫敬贤一走,韩孝宗道:“花儿,你可知从事职从何而来?”
春花心中当然知道,却笑而不言。
“不过因你是女子身,不好与官职而已。钟大人如何不知你在农事上的天分,但皆因你是女子身,不好过多接触。现在有了我,正中他下怀。”
春花笑道:“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如果你胸无点墨,大字不识,他会看得起你?我敢说我胸有成竹,但确实行为不便,有了你做桥梁,做些事来真是事半功倍。你不知道你之重要。不要多想。”
韩孝宗携了春花的手,笑道:“只要我们夫妻同心,我还真不怕外人怎么想怎么说。若我是真正意义上的公子哥,倒可能真想与你争辉。我一生经历这么多事,什么东西都看淡了。就是从事职,又有什么了不起呢。只要心中平静,自己喜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岂不乐得自在。”
春花嗔道:“还未成婚,夫妻二字少提罢。”
“明天我们去伢婆手里买几个人吧。沙滩地、工场铺子、慈幼院,还有家乡林地、果园、梯田,再加上桑林蚕事,样样都要人手。我现在又领了从事职,以后能帮你的有限。得找几个好手,能真正帮到你。”
春花一数手指,笑道:“不知不觉,竟有这么多产业!我可算是地主婆喽!算一算,我手里能用的人,差不多都用上了。现在增加了沙滩地,确实人手不够。我打算让我表姐表姐夫过来打理慈幼院。至于沙滩地还有工场,得看张阿云从省城回来,带的徒弟到底得用不得用,视情况再说吧。”
“我是说家里的事情!外头事情那么多,家事繁杂,我看得买几个下人,专门打理宅院。”
春花有些不乐,道:“我不太喜欢家里有旁人出现。田嫂算一个吧,打理打理杂事。就缺个煮饭的厨子。要不,就是缺了做衣裳的。可我觉得外头成衣铺子的衣服就很好,不必再自己做了。”
说到这里,春花不禁一笑,道:“这话要是娘听到了,又我说我懒惰之极了!可我真觉得铺子上的成衣很好,款式面料都是最新的。自己做不定赶得上呢。又废时间。我手艺又不太好。”
韩孝宗哈哈一笑,“后头这句才是重点吧!”
春花面上一红,“做衣服本来就浪费时间!有那闲功夫!我挣了钱,能买多少件衣服呢。我最多做点贴身衣服!”
韩孝宗笑道:“随便你!莫家表哥里做成衣的手艺人多着呢,不多一个针线娘子!如此我们就买一对夫妇吧。男的看家,女的就和田嫂一起管家。怎么样?”
春花想了一想,道:“不行,再买上两个婆子吧。我想把我夫子接到我家来荣养。”
“家里怎么安排都依得你。明日我们去找木师傅打个马车吧,以后回镇上也方便。坐船太慢,老是骑马,又怕你受不住。”
“行啊。不过不知你表哥怎么和莫镇长商量,我现在手里确实缺钱,想找一个有钱人合秋做生意。如果莫镇长不乐意,就只好想其他办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