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拱手道:“大人,手下来报,土匪已不在镇中,估计是回老巢去了。”
钟县令捶了一下桌子,心中愤懑,暗骂狗土匪坏我好事,若是再晚上半年,再怎么杀人都不关他事了。
“到底是何情况,你细说说。”
“土匪大约有三四十人,都是青壮,骑大马。昨天前天在镇上洗劫一翻,镇上多数大户被抢一空。掳妻女若干。烧民居商铺若干,其中有稻娘子家的木器场子。死两仆一民,伤若干。其余损失暂不能全部统计。在我们来之前两个时辰撤离。”
钟县令恨声道:“消息真是灵通!我们刚来他们就跑了!这伙土匪肯定不是我县辖内的,是不是邻县松山群外那伙人?”
李捕头道:“可不是,大人。我们县和邻县相交的在松山群,而群山深处更有高山,名老虎山。那老虎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常年有土匪出没。那土匪和平民一般劳作,只偶尔才下山到河口马道抢劫行旅商人,平时从不冒犯周围四邻,少有出人命案,邻县历任县令皆放任之。不知何故,这回竟胆大妄为,跑到镇上公开抢劫。”
韩孝宗道:“大人,出来的土匪就有三四十人之多,武力值颇高。土匪窝定还有留守之人,加上地势险要,确实易守难攻。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朝廷肯定要出文过问,大人心中可有什么章程?”
钟县令道:“整个县衙差人才不过一二十之数,就算我全调集起来,也敌不过匪人,此事得从长计议。”
师爷道:“涉及邻县辖区,还得与邻县县令去文……”
春花心中焦急。只和韩孝宗道:“表哥,我心中不安。土匪离我们村不过二三十里路,若要进镇,必经过村子。连镇上都被抢空烧光,何况刘家村嘴边肥肉?我担心土匪于我家不利!我要回我家去看看。”
韩孝宗正想说话,迎面走来几人,竟是春生娘仨和刘家村一些村民。
春生娘一见春花。便哭道:“花儿!你可算回来了!你公公婆婆被抓走了!要你拿银子去换人呢!”
春花急道:“那我爹娘。我弟妹可好?”
“你们家都被烧光了,不知你爹娘如何!”
春花大急,“不行。我得回村去看看。”
韩孝宗阻止道:“现在恐土匪还未回山,如果此时回去,正好撞上。就算回山,距离太近。你一露面,目标太大。被抓住了可怎生是好。”
春花禁不住哭了起来,抓住韩孝宗,道:“那可怎么办?我不能不管我爹娘啊!”
春生娘一边哭泣,一边不忘来回扫看春生韩孝宗。
春生道:“花儿。你可是我仁和镇稻娘子,若你出个意外,老天会降罪的。”
旁边一大群难民闻言皆劝道:“如果没有天上使者稻娘子。我们镇怎么会比邻镇邻县富裕这么多?你出个什么意外,老天会打雷降灾。我们全镇人都要获罪呢。你千万不要涉险!”
春花勉强止哭,道:“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已有几日。”
春生娘哭道:“多亏我儿即时回来,若不然,我们全家都要死了。”
春花道:“我一定要回家去看看我爹娘怎么样了。谁家有船,借我一使。我行水路,半夜偷入刘家村,定不会被人发现。”
人群中立即有人说有。
钟县令见春花执意要回,便道:“走水路安全。我再派上李捕头护着你。早去早回。”
时近黄昏。
众人暂在莫镇长家休息,胡乱吃了些炊饭,乱哄哄地向钟县令提议剿匪。
春花一直愁眉不展,心中一时急一时庆幸,等到半夜,终于由韩孝宗等人陪同出发前去刘家村探看。
船夫心中惧怕,就着月光划船,连灯都不敢打开。
大约一个时辰后,船终于行到刘家村外小渡口边,靠岸。
春生悄声道:“花儿,我胆子大,先去上去看一看,你们在这里等着。”
春花道:“哥,我不怕。我们一起上去。我一定要去。”
新宅已成焦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木味,四周静悄悄的。
春花径直走到后厨猪圈位置,发现地面堆着巨石房梁杂物,发疯似地叫道:“哥哥,李捕头,快,搬开,搬开!搬开它们!”也不管他人有没有动,自己徒手就朝地上挖。
几人见状也顾不得寻问,连忙上前帮忙。
好一时,才勉强将杂物清开。
春花立即冲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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