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花娘回过神,心里有丝微微的愧悔,刚才差点就真的相信宏志说的话了,愧悔过后就是深深的愤怒。她冲过去一把抓住宏志娘的头发,几把拽下几缕下来,一边狂叫,“叫你这臭婆娘乱说,叫你这臭婆娘乱说!都欺到家门口了,刘三,还不过来打死这死婆子!”
宏志娘心里委屈得不行,她为了给春花遮丑,都这么私下来找人了,还给人打给人骂,一边和春花娘撕扯,一边叫道:“难道我乱说了吗?我可有汗巾子为证,我还知道姑娘私密处有痣!真觉得我乱说,那我们找上左邻右舍,当面来验一验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春花啊,你倒是说句话呀!”
春花脑子有点乱,那条汗巾子的确是她的,后腰上的红痣也是真的,可宏志是怎么拿到的怎么知道的?汗巾子倒好说,又没有写名字,棘手的是私处的红痣,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春花眼神如刀,射向宏志娘俩,心道此二人是下了死手了,如果不能当场把他们灭了口,没处理好今天这事,人家朝外随便一宣扬,她这是要活命还是不要活命了,毕竟流言能杀人。
春花娘朝宏志娘狠狠地呸了一声,骂道:“贱人,汗巾子明明就是你上个月从我家偷来的,那时候春花还在县城里根本就没在家里,她从头至尾就不知道这件事!从你那狗儿子来我家起,我家女儿连面都没见过几面,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哪里来的私情!你这不要脸的母子俩,不就是瞧上了我家的铺子,想来讹诈,没门!什么真相大白,今天你们母子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出刘家这个门!刘三,把门堵住,拼着我们的老命不要了,也不准他们离开!”
刘三心中非常明白,女儿就是真有事也不能承认了,反正打死不认,若是承认了,以后刘家还要不要做人,刘家的女儿们还要不要嫁人了。刘三明白的事,在场的人谁不明白,除了春生娘。
看刘三仿佛要杀人的样子,春生娘心里一惊,急忙叫道:“她可是我嫂子我侄儿,要是死了,找你赔命!”
宏志娘今天的打算就是当众逼迫刘家承认婚事,她还挺心善,想着刘春花以后终究是自家的人,名声毁了于自家不利,带着儿子过来单打独斗的,就是觉得最多春花挨几下打骂,这婚事就算定下来了。
最后,刘春花也娶到了,自家的名声也保住了,自己又亲手握着她的把柄,那不是以后自己想怎么施为就怎么施为,多么两全齐美。宏志娘根本就没想到宏志竟然会骗她。
这个天真的女人现在无比后悔,若是早知道会挨打会挨骂,今天就不逞能了,叫上男人一起来,也有个人能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呐。宏志娘吓得发抖,生怕愤怒的刘三把她给宰了!
这个自以为聪明的蠢妇一听春生娘的话,灵光一现,叫道:“我不怕你!你以为我们这么傻吗,若是做不成我家的媳妇,我让我当家的把你们家的丑事宣扬得满世界都知道,你信不信?!”
宏志冷笑一声,看向门外。
果然,屋外传来男人的声音,“今天你们刘家想私设公堂吗?欺负落单的女人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们来练练!”
随着人声,宏家的男人们陆续进入房间,其中还有几个续着胡须的老头,对着刘家人怒目而视。
刘老头心中一惊,暗道糟糕,宏家的族长刘家的族长竟然都来了,还有里正村长也都来了,看来事情不能善了了!
挥手让女孩们回避,让男孩们给来人腾座位,一边对来人们抱拳道:“媳妇婆子们的臭屁事,竟劳动几位大驾光临!先请坐吧。”
老头们一一坐下。刘长生的爹刘族长道:“都不是外人,又都是长辈,春花还是留下来吧。”
春花娘神情害怕,拉住春花暗暗使着劲,心道今天就是死了,也不能被强迫了去!
“刘族长啊,今天我要是不来,你们刘家都能扣下我家的人活埋了!事情呐,还是你们家的错,反倒还想害我们的性命。你们刘家自从那年接了圣旨之后,真是如日中天,越发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宏氏族长先对刘族长说了,转头对春花喝道,“跪下!你这不守妇道的女子!”
春花迎着宏族长,站得直直的,沉声道:“既然你说到圣旨,那自然知道我是什么人!那你是什么官什么职,敢叫我跪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