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姐妹一日大似一日,表兄还好说,这外四路的表亲也和我们同处一个屋檐下,怕不大好吧。瞧刚才伯娘说的那些浑话,俨然一副把我和宏志凑一堆儿的样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美得她呢!”
春月一直听得津津有味地,闻言不禁插嘴笑道:“姐,你说娘自家夸自家,我看你是老鸦说猪黑,一个赛一个黑!”
春雪还听不大懂,不过却不妨碍她嘲笑,拿食指刮了刮脸,笑姐姐不羞。
春花嘿嘿笑道:“都是娘生的,干嘛不黑!娘,瓜田李下的,还是让爹把宏志弄走吧。我看他把我当成他的一盘菜的鸟样,几乎忍不住赏他一巴掌!”
有福有寿两兄弟在院子里打斗了一番,热得冒汗,偷偷喝了一大碗凉水,擦了嘴,四只粗短腿儿蹬蹬蹬跑过来找姐姐们顽,才进门呢,就听见巴掌,吓得一缩,嚷嚷道:“大姐!以后再不敢啦!莫打,莫打!”
春花娘唬着脸道:“说,你们干啥了?”
“喝,凉水。娘,莫打,莫打!”
春雪嘲笑道:“俩大傻子,不打自招!”
春花娘朝两兄弟的屁股墩儿上一人一掌,骂道:“叫你们喝凉水!吃了生水,回头拉肚子,又是磨老娘!半夜都睡不成觉!春花春月春雪,以后只要见着有福有寿喝凉水,就给我狠狠地揍!真是惯得不叫个话了!”
三春皆笑,“好好好!以后有机会打弟弟了!看你们以为娘只疼你们,舍不得打!”
有福有寿最近被拘束起来,颇有些翻天不乐意的意思,闻言趴地就打起滚儿来。
两兄弟闹得沸反盈天,一时不可开交。
刘三在地里就听见两兄弟闹腾地厉害,心头火起,回到家操起扫把啪啪啪朝儿子们一顿狠揍。好吧,武力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本方法,一切基本归于平静,只余有福有寿哽咽委屈的哭声。
有福有寿发现确实不能回到以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好日子,哭了一阵儿,见大家还是不理他们,擦了泪儿,爬起来就奔外头去了。
不一会儿,外头就传来骑竹杆儿的笑声。
春花娘从窗户边走回来,笑道:“还是打得好!真是越养越娇气了!动不动就滚地、哭,像女孩似的。”
刘三道:“还不是你惯得!”
春花娘白了他一眼,道:“春花问你什么时候把宏志弄走!青年男子,老是盯着春花看,像什么样子!贼眉贼眉的!哪里像正经人家出身的!”
刘三大男人家,都没怎么注意到这些细节,春花娘这么一说,顿时就不快了,道:“怎么,他还敢打春花的主意?你们是不是看错了?以前他每次来哥哥家,并没看出哪里不好啊?”
春花娘撇嘴道:“等你看出来,黄花菜儿都凉了!不说其他,光你嫂嫂一口一个郎才女貌,她打的什么好主意,难道你还听不出来吗?平时吹得她那好侄儿上了天,拉出来一遛,原来就是这么个货色!一会儿盯着春花看,一会儿盯着春月春雪看,好像在比姐妹俩哪个长得好看似的!以为老娘是瞎的,看不见吗?”
刘三脸色一沉,嫂嫂的话是有些不顺耳,但他想着她是春花的亲伯娘,就没多想,现在妻子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有些生疑,难道宏志真有打猫儿心肠?
春月道:“爹,那宏志一眼眼老往姐姐身上瞧呢。前几年他都不屑和我们玩,正眼都不瞧我们姐妹一眼,今天却低一头向你拜师学艺,不是很奇怪吗?”
春雪嚷嚷道:“前年他还打我呢,爹!”
刘三不禁刮了刮春雪的鼻子,“前年你才几岁,就记事了!好了,既然你们都不喜欢他,我趁早弄他去镇上吧。本来打算明天再去镇上的。那我等他从你们伯娘那儿道了别,就送他去镇上吧。”
春花娘道:“他去了镇上,那勇儿呢?”
“勇儿?勇儿也和我们一起走吧。光把宏志赶到镇上,不带勇儿,在哥嫂那儿不好说话啊。只好委屈勇儿了。”
“勇儿在我们家待得好好的,偏她侄儿来了,就要被打发走!走是!”
这段时间三春和付勇一起疯顽,听闻他要走,都舍不得,不禁怨道:“爹,看你听伯娘的话,为个外人,把三表哥撵走!”
家里大大小小都怨他,刘三摸了摸鼻子,道:“勇儿老待在乡下也不好,去镇上多看看,于他有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