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耍丢丑的事,谁不晓得?
春花觉得米婶犯不着为说笑话搞得神神秘秘的吧。
“米婶,到底咋了?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吗?与我们家有关?你说吧,我不会同别人说的!”
米婶又要春花保证了一遍,才道:“是鬼上身,但不是打谷子的鬼上身,是与你弟弟有相关的鬼上身!”
春花眼睛不禁一缩,“与我弟弟?她鬼上身与我弟弟有什么相干?”想起电视剧里常演的扎小人诅咒什么的,脑子一光,道,“是不是她搞出什么事,要咒我弟弟?这个该死的老妇!”
米婶忙捂了春花的嘴,低声含含糊糊地道,“小声点,莫把我扯进去了。是我媳妇看见的,我也搞不大清楚,你自己去看吧。莫说是我说的。哎呀,你没见过我,我走了。”
春花气得半死,心想我弟弟碍你什么事了,还这么小就要咒他。第一反应就想冲到二伯家将春生娘揍扁,第二反应是娘知道了说不定就是一场风暴。
又无凭无据,不能上门就打架吧。
春花朝村里走了几步,想了一想,又掉转头,朝新宅走去。
一吃完了饭,春花娘和刘三抱着有福有寿去新宅了。
春花一到,就看见春花娘坐在块木料上给有福孩子喂奶。
双胞胎身上各挂了一块从庙里求来的银饰,大的戴着用红线串了银饰。小的戴着用蓝线串的银饰,很好区别。
“春花,去找你爹。把有寿换过来吃奶。”
刘三正哄着嗷嗷叫的有寿,“乖乖,等你哥哥吃完就轮到你啦,莫哭,莫哭,吃前头喝汤,吃后头有肉哇。”
春花忙道:“爹。娘叫你换有福呢。等会儿你过来,我和你说悄悄话。莫叫娘知道啦。”
刘三以为春花有什么秘密。贼笑,连忙去换了有福过来。
有福还没吃够,心头非常之不爽,含着刘三的拇指恨恨地咬着。刘三心情好得像阳春三月的太阳。一边逗孩子,一边道:“爹来啦!大丫头有什么好事说与爹爹啊?是想要工钱吗?你怎么也像你妹妹一样调皮,给自家干活还想拿工钱!”
春花不禁给了个大白眼,“爹,被我说中了吧!你对她是掏心掏肺,她对你是恨不得你去死!这种人,还想要钱要房子,太可恶了!”
“没头没脑的,谁恨不得去死啊?”刘三掂了掂孩子。问。
“还有谁,就是你那好嫂子,我那好伯娘啊!”恨恨地把米婶传过来的话说了一遍。
刘三眼睛一闪。手攥得死紧,缓缓道,“也不至于这么狠?又没有深仇大恨?你是不是听错了,或者米家媳妇看错了?”
“爹呀,到现在你还以为那人是什么纯良的好货吗?”
“什么好货!要我儿子命的好货!”春花娘不知何时转到背后来,拼尽命嘶吼一声。群山立时响起一遍遍回音,“刘老三!抱着孩子。咱找她算账!快点!那个偷人生的老娼妇!老娘和她拼了!”
新宅的砌砖声蓦地一停,一片安静,忙碌的匠人们都从砖后探出头看。
刘三不知所措地胡乱安抚着,“现别急,等我去看看到底有没有真事再说,莫被人利用了,搞得兄弟妯娌不和!”
“屁的去看看!你去看看的功夫,我儿子的小命就……呸呸呸,我儿子就最好的,要死也该那小妇生的死!看看就看看!”
春花道:“娘,捉贼拿脏,捉奸成双,不要大声嚷嚷啦,悄悄地。”
春花娘勉强控制住心里的邪火,抱着孩子就走。
春花喊住大牛,让看着场面,他们有事回去一趟。大牛有点好奇的样子,姨父也走过来问怎么了,嚷这么大声。
春花悄悄地道,“出了点事,回头给你说。”说完,急冲冲地去撵父母。
春花娘抱着孩子在前走得飞快,最后几乎算是跑的。
刘三脸苦成一根苦瓜,心里早就对春花的话信了八分,嘴上还劝着,“也许就是个误会,见了她别来不来的就吵。”
春花娘根本不听,跑得飞快,偶尔还看看怀里睁着水汪汪大眼的孩子看,生怕被咒得出了丁点儿纰漏,一个眼错不见孩子就飞走了。
春花心中也忐忑不安,闷头跟着父母小跑。
等快走到刘二家时,春花娘一把将一路絮叨的刘三推开,然后脚步放缓,矮身接近。
人走背运时喝口凉水都要塞牙,也怪春生娘今天运气不好,老冤家早不来晚来,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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