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地将蚕送上了草龙,几天之后,茧白,择优质茧集中产卵,搜集之,蚕事不再对外公开。
虽然蚕上了山,但人们的好奇心却并没有降低,大家都想知道春花是怎么处理蚕种的。
或明问或暗示,总有人想窥得其中关键。
刘三和春花娘进入高底戒备状态,日也防夜也防,生怕别人来偷窥。
便防得了别人防不了罗氏,她堂而皇之地入主刘三家,要不是刘老头不耐烦让她回去烧洗脚水,她是准备静坐到大半夜的。
罗氏的学习精神值得肯定,就算半夜爬起来趴门缝偷看,至少,比之春生娘不劳而获,等春花娘再产下个小妹崽子,家财通通归了春生的想法高尚。
就算和春花家关系最好的姨妈,对蚕种的保存方法也有自己的主意,但她光风霁月惯了的,有话直接就说:“妹妹,你们家的蚕种是好的,到时别忘了姐姐那份。春花,我想你们家总没有把全国的蚕种生意都做完的道理,到时候,你要推广,一定要记着姨妈,我也想多赚几个家用钱,好给你哥哥修房子的。”
春花转头和娘笑道:“姨妈眼界就是高,我的打算别人都没看出来,都以为我们家要当养蚕生丝大户呢,她却看得分明。”
春花娘目不转睛地盯着春花的动作,嗔道:“把你一个人精的,天下就你一个能人呐?你姨妈痴长几十年,不是光吃饭的。哎,哎,花啊,你搅这朱砂水儿做撒呀。难道这就是你的秘方,大半夜不睡觉就是来给蚕子蛋洗澡的?”
春花将朱砂水搅和好了,轻轻地将蚕卵放入浸泡。挑出不饱满浮在水面的瘪种,约浸制半个时辰,取出蚕卵,摊放在光滑的细麻布上,等它慢慢沥干。
“娘,你说对了,这就是关键。蚕种留得再好,没有这关消毒的程序,出的蚕那也很容易得怪病,养不长久。”
陈夫子不关心农事的人物。都被春花神神秘秘的样子挑起了兴趣,半夜三更不睡觉,跟着刘三家人一起来看秘制蚕种。
二壮早就呼呼大睡。明天还要早起舂米呢。自从他来了之后,这舂米的活计就落在了他一个人头上。二壮娘子倒想跟着陈夫子一起去看,但没好意思。小云压根不关心这个,在隔壁房间打瞌睡等着夫子就寝。
“出生决定命运,要想养好蚕。种子绝对是要最好的。蚕种的好坏,第一是母蚕的优劣,第二是就是出壳时受没受到感染。蚕出壳的时候,要咬碎表皮最易受到感染,如果我们把表皮清理干净了,蚕儿出生的起点就少受症。以后才少生病,养得顺利。”
陈夫子道:“那这样干了以后就保存,然后直接就等出蚕了?”
“也不尽然。等到了明年。要取蚕的时候,又用石灰水消一次毒,干了后,沾浆糊摊匀了固定在切得方方正正的糙纸上,既美观又好售卖。免得到时候又为一文钱是买十颗蚕种还是十一颗蚕种起争执。”
春月眼睛亮亮的,道:“就像称米用斗量一样。蚕种不能用斗量嘛,也不能一颗一颗数!”
“好新鲜的想法!”春花娘不由笑到,伸手拍了春花一下,笑道,“狗小崽子,想精想怪的,亏你想得到。别人用小拇指大的纸勺量蚕种,你却要一张纸一张纸的量。不过这样卖起来是很方便的哦。”
“那当然。这样也避免了粗心的农妇将蚕种掉在地上捡不起来的麻烦。一张纸蚕种一出,漂漂亮亮的,先不提蚕种好坏,光是看这包装人家就觉得我们的蚕种高人一等了。”
一家人说说谈谈快到四更天麻麻亮了,才算尽兴,各个回房睡回笼觉,早上起来虽然各人眼睛都黑了两团,但大家的兴致却十分的高。尤其是别有用心的人又过来问蚕种处理得如何,妄想主人无意间透露了技术的时候,大家更为兴致高昂。
通常情况下,有共同秘密自认为与众不同的人群更容易亢奋不是。
罗氏已从大家的表情之中看出来,昨晚她去烧洗脚水的时候,那个秘密技术已经实施过了。她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机会,心里非常恼怒,也不和后人使气,只捞着刘老头大吵大闹。
刘老头也在无意之中,给春花解决了一个光明正大偷窥的大麻烦。
将剩下的蚕沙桑叶残渣全部扔进粪池发酵生沼气,再扫屋搜屋用石灰消毒,又洁净蚕具,一家人忙忙乱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可谓是累得腰酸背痛。
春花家把着绝密的技术不公开,刘家村人也不敢责怪,不过此路不通别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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