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刘三大显身手,将小鱼挤了鳃泥肚腹,洗净后和了细面粉再加一个鲜鸡蛋,放油炸成焦黄,配上春花娘细细熬的绿豆稀饭,吃得一众小人儿砸嘴翘拇指。
木器铺子的生意也算慢慢稳定下来,不再有乍然一波的抢购,也不至于门可罗雀。过了年,婚嫁少了动房造屋的也少了,买家具的自然也少了。木器生意转淡,每天有两宗生意已算是很不错,要么一天一件东西没卖出去也并不是不可能。
工人们忙完了家里的农活,铺里就是没生意,也天天过来打一头(看看的意思),看有没有活路做。
闲闲地过个一个月,主人家心里没慌,工人们反倒慌了,生怕主家卖不出东西跨了铺子,他们失了业,就积极地想法做巧活儿。或打好木把组装成现成的锄头、铁锹卖,或打制最糙的木桌木凳,或做打谷子的大木桶梿枷,或做放簸箕的蚕架子,或编个竹凉椅,林林总总,倒让门庭又热络了起来。一时宾主尽欢。
罗氏求到门口,春花娘心一软,就同意再给刘小姑找门亲事。
这里还有个隐晦的内情。
中国人由古至今都重视一个人情往来。婚姻事更是人情发挥的极致。
罗氏虽然对继子继媳冷漠,但并不会影响她识人的眼光。
自从她改嫁之后,就和娘家少了往来,她又倔强,再不会求到那些个要看她笑话的人身上。除了亲人,别人她又是信不过的。
大儿媳早就死翘翘,小儿媳娘家比刘家更不如,二儿媳面热心冷,豆腐一样的嘴尖刀一般的心肠,几个媳妇都靠不住。唯有三儿媳刀子嘴豆腐心,看着厉害实则纯善,还算靠谱。况且老三家又渐渐发达了,人脉广,当家人又不记仇,听两句好听的前仇旧恨就一笔勾销。
就罗氏冷眼看来,巴上三媳妇,没准还能给小女儿找着一门好亲事。
一切都进行得很是顺利,三儿媳也找一个合适的小伙子,是她亲姐姐夫家大姐的儿子。听说人长得一般。但是脑子灵活,很会赚钱,团了一伙人专门承接修房造屋的活路。虽然没积赞很大一份家资,不过也薄有家财,人年轻再娶个管家娘子,三五年,就发家的。以现在眼光看。那可是支绩优股!家里老娘性格又软,跟个面团儿似的,凭刘小姑的个性,嫁过去后,一定能把她吃得死死的,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亲事啊。
罗氏和三儿媳谈得妥妥。亲事就差临门一脚了,结果当事人不干了!
刘小姑从小就有一个帅哥梦,她不能接受一个男的比爹爹矮!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深层次的东西刘小姑怕春花娘把她给卖了。以己度人,如果她处在春花娘的位置上,的确要报复的。她的自尊心告诉她,不能求到以前自己踩在头上的人身上!她就是嫁一个穷鬼,苦一辈子。也甘愿。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