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醒过神來,关靖冷冷的扫了一眼身边部众,呵斥道:“看什么看,刚才主公说的话难道沒挺清楚吗,快把这两具尸首抬走,你……你……还有你,全部下去督促守城,”
…………
入夜了,终于入夜了……
在经过漫长的煎熬之后,文远终于可以长长的出上一口气,对他和公孙瓒來说同样无比煎熬的一天,终于要过去了……
这两天一夜不计代价的血腥攻城下來,一万多英勇的冀州兵倒在易京城高耸的城墙之下,从起兵至今,文远还从沒有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可是情势就逼迫文远必须接受这一切,这就是战争。
天色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文远的煎熬即将过去,而公孙瓒的噩梦才刚刚开头。
文远咬着牙冷喝一声:“通知吕蒙,我会在前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今夜三更,准时行动,”
易城的东门和北门,战斗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而西门和南门,却格外的平静,当然这种平静只是表面上的,而在地下深处,一场与的时间竞速正紧张的进行。
“弟兄们,在加把劲,今夜三更,一定要挖到易京城中,”一条高不到五尺只容得下两人并行的坑道之中,吕蒙紧张的满头大汗,不停催促着前面挥动铁锹锄头的军壮,实在急的不行,就亲自上去刨上几锄头。
吕蒙是昨天夜里悄悄趁着大军攻城,守军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东北方向的时候,坐船从易水上游顺流而下,悄无声息登上易京西岸的,为了不引人注意,他此次來,只带上了文远拨给他指挥的五百玄缨。
五百余人伏在凹下去的河滩上,在夜色的掩护下,城头上的守兵很难看得到这么一小股部队,而吕蒙在寻了河滨一块地势稍高的土坡之后,以此为掩护,开始了一场小心小心再小心的秘密行动行动,,挖地洞。
南门,城池距离易水不到两百步,由于地势狭窄,不宜进攻,公孙瓒在修建壕堑工事的时候,在这一侧只修筑了两重,向外只延伸了百步,也就是说,这里极为靠近易京内城,如果能从这里突破,杀入城中的话,就能仅付出远远低于正面强攻的代价,一举攻破易京。
这条计策的诱惑相当大,吕蒙一提出來,文远只是略作考虑感觉可行就立刻答应,强攻是最不得已的方法,任何能够避免巨大伤亡的方法,文远都会毫不犹豫的试用,哪怕这计谋明显带着巨大的危险性。
洞口外的高坡,距离南门最外围的城墙不过几十步,可以说在这边咳嗽两声,城头守兵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在脚底下挖地洞,只要脚下有任何的分吹草动,这支偏师就将陷入万劫不复。
这是一场拿上万士卒生命和五百精英所做的豪赌,吕蒙虽只有区区五百人,却全部是身经百战的玄缨铁卫,而且集中了魏延、陈武、越兮、乌兰古这几个武力彪悍的精英,由此可见文远对此次突袭行动有多么重视,而一旦被发现,只要守军略施手段,文远只怕就要欲哭无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