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将军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郭嘉笑了笑站出來道:“诸位心忧主公安危,嘉也感同身受,嘉受主公两次救命之恩,早已立誓生死相随,不过眼下并非一定要出兵才能解决问題的,我军只需留下一支兵马据守虎牢关,派出游骑袭扰兖州,到时曹操知道虎牢关被我军攻破,必定回兵,如此不需大动干戈,同样可以策应主公出困境,何况主公天纵英才,岂会轻易陷在兖州,如我所料不差,只怕等咱们回去的时候,主公多半已经在邺城等候多时了,”
“军师,所言当真,”郭嘉素以谋略出众闻名,见一向和主公相交莫逆的郭嘉也如此说,众将心中的担忧顿时大半消去。
郭嘉肃容点头道:“文和先生乃当今国士,才学胜我十倍,他所料之事,定然是不会错的,”郭嘉回头看向贾诩道,眼中闪过一抹钦佩之意。
当初因为娇妻文姬有孕在身,即将临盆,此次文远西行奉迎天子,一向和文远形影不离的郭嘉留在冀州并沒有跟随,大军被阻隔在虎牢关外,主公生死不知,就属他最着急,不过听王越说主公得了一位先生相助,此人智谋无双,拜入帐中后屡献奇计,所谋者无有不中,郭嘉心中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平日懒散,但是对钻研兵事却极度痴迷,有时甚至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就像这两日,他一沒事就揪住王越一番追问,主公从长安到洛阳,又从洛阳入兖州,一路上发生的事他不厌其烦的追问了一遍又一遍,连细枝末节都不肯放过,搞得王越现在见了郭嘉就有绕路走的冲动。
对此时情势的了解,除了贾诩只怕在场沒人比他更熟悉,他相信贾诩的谋划定然不会有差错,主公定然能横穿兖州,经青州北上归冀。
凭心而论,如果是换作自己跟在主公身边,未必能有贾诩做的更好,贾诩或许这一路在行军打仗上有值得商榷的地方,不过他对人心的拿捏,对人性的把控,绝对是自己难望及项背的,自己常常兵行险招,出其不意,有时难免要冒一些风险,而贾诩谋人谋已,先想方设法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其中高下,郭嘉心中自有定论:此人之才,还在自己之上。
虽然承认自己确实比贾诩有不及的地方,不过郭嘉并不是善妒的人,他和主公名为主臣,实似骨肉兄弟,贾诩能为主公效力,他高兴尚且不及,哪里会有什么不痛快的想法。
而且纵观贾诩所用计策,郭嘉感悟颇深,这种郭嘉此前极少涉猎的用计方式让郭嘉又有了新的努力的方向,毕竟他今年只有二十六岁,正当壮年,而贾诩,已经年近五旬。
而贾诩呢,此时仍然如同一个慈眉善目的和蔼老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微微笑着,沒有半句言语。
众将见沮授和郭嘉如此推崇这样一个初來乍到的老头,心中虽仍有些不信,不过既然连主事的沮授都如此说了,还有什么可争的,下一步的事情就张杨定了下來。
在虎牢关整兵数日,沮授下令拔营启程返回河北,虎牢关乃至整个洛阳京畿之地由太史慈领正辅兵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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