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的营寨很好找。就在虎牢关前十里。
虽然已经是深夜。不过此时的沮授大帐之中。沮授、田丰、郭嘉几个仍沒有散去。虎牢关连日不下。他们太担心文远的安危。已经几天几夜聚在一起筹划破关之计。
不得不说于禁统兵打仗确实有自己一套。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防御方针令文远麾下这几个顶尖的智囊也束手无策。该用的办法都用上了。可是就是打不进虎牢关去。如果是硬拼。照着现在这个势头。十万冀州兵恐怕要折损三分之一。才能踩着尸体从于禁手上夺取这座关隘。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在场之人无不焦急。主公过虎牢关已经一个多月了。至今仍沒有一点消息。恰在此时。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來。紧接着一个身背长剑。身形魁伟之人揭帐入内。
“王剑师。。你不是和主公在一起的吗。怎么到了此地。”沮授见了王越。不禁失声惊道。也不知道王越此來带來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王越。天子和主公现在何处。”田丰也忧急去问。
三人此时也顾不上平日如何与王越怎么合不來。急急上前将王越围在当中。
王越咧嘴一笑笑道:“三位先生。主公那边如何我也不清楚。不过想來有贾军师的妙计。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倒是我此次來。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诉各位先生。”
“贾先生。”沮授、田丰、郭嘉三人六目相视。被王越的莫名其妙的话唬得一楞一楞……
…………
天明之后。激烈的攻城战依然继续进行。不过冀州军似乎也开始攻势乏力。发动了几轮不痛不痒的攻势就如潮水一般退走。城上守兵无不振奋欢呼。
城头之上。于禁也有些疑惑不解。冀州军前后二十几日轮番攻击。就当属今天的攻势最松。不过望着潮水一般退下去的冀州兵。于禁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心中不免生出一丝侥幸。
“大概冀州兵连日攻城伤亡惨重。如今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管他呢。只要我紧守关城不出。任他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别想攻占虎牢关……”于禁如此喃喃自语道。
不过于禁也不是轻敌大意之人。眼看着天色将晚。今夜该怎么布置防守还怎么布置防守。绝不留下任何弱点给冀州兵留下突破口。只有等冀州兵退却。他才真的会高枕无忧。
二十多天最艰难的守城过去。因为今天陡然的轻松。一股松懈和疲倦感觉顿时涌上了于禁的心头。是该要歇歇了。冀州兵前几日已经领教了虎牢关夜间的守卫森严。想必早就明白即便是夜间突袭。也绝不可能攻破虎牢关城。
只可惜他以不变应万变的防守策略并沒有考虑从内部攻入的敌人。
安排好一切。于禁扭腰环臂活动一番筋骨。往自己的府邸走去。这二十多天殚精竭虑思索守城之策。只觉着浑身上下沒有一处不疲惫酸痛。着实把他累得不轻。他需要好好歇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