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万只马蹄肆虐蹂躏着呻吟的大地。产生的剧烈轰鸣第一次盖过了士卒喧嚣惊恐的喊叫声音。两千多重装骑兵奔驰起來。如同狂躁的象群。咆哮着向迎面冲來的冀州军冲撞踩踏过去。
“冲……冲上去。”曾经的黑山头领陶升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喊出声去。对面如同一座崩塌的大山。迎面向他压來。眼前这种情势令他本能的感觉的一丝无力。
倒是身后的冀州军士昂然无惧。挺动着长枪向着汹涌的铁流迎面冲了过去……
咣。人流和铁流。马匹和肉体狠狠的冲撞在一起。胜负是显而易见的。狂暴的飞熊骑生生将前排的数百冀州兵撞得倒飞出数丈。其势不竭。依旧如一辆开足马力的疯狂坦克从庄稼地里碾压过去。
短短一个冲锋之间。冀州军就伤亡上千人。等飞熊骑冲势殆尽回首看时。只见之前一路所过之处如同齐刷刷倒伏了一条直线的麦地。中间满是血肉模糊的残肢和尸体。沒有一具尸体是完好的。长矛刺透的、马蹄践踏过的。把许多尸体黏连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有的甚至被踩成肉泥。主将陶升也倒在这片死亡区域当中。已经找不到他的尸体。
飞熊军冲锋之威。竟然血腥若斯。两侧的冀州军虽然咬着牙强自镇定。眼神之中却也分明看到了恐惧。
“我。。冀州军。。”就在这时。阵中突然传來一声高亢大喝。
喝声传來。冀州军惊恐眼神只是停留了短短一瞬就被血红的仇恨所占据。
下曲阳有严苛的军法规定:士卒作战需勇往直前。不得退却。一人退却则一人被斩首。全队退却则队长被斩首。队长殉职而全队退却则全队被斩首。
这些军律经过宣慰佐吏的灌输。已经深深镂刻在每一个冀州战兵的血脉里。根本不需提醒就能记起。
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冀州军士顽强的战斗意志无人能及。
这些军士在从军之初。都是家境贫寒的苦命人。是文远给了他们衣食土地、给了他们荣耀和自信。现在文远治下。军人是最受老百姓艳羡的职业。人人都以当兵为荣。户户都想让家中的壮丁口从军。
虽然刚刚只是一瞬间的恐惧。但是军人的荣耀已经让冀州将士生出愧疚之心。
“一往无前。”
“有我无敌。”
冀州军士几乎是用要将嗓子撕破的凄厉声音号叫出來。向着那杀害了他们上千同袍的重甲铁骑冲杀过去。
“围上去。不要让他们起了速度。把他们困在原地。”太史慈扯着嗓子大吼。刚才他那一声唤起冀州军战意的吼叫就是他喊出來的。飞熊骑冲锋的霸道令他也震慑不已。不过比起这个。他更渴望胜利。
在他的指挥下。上万冀州军士奋不顾身的向飞熊骑兵冲了上去。虽然面对的是九死一生。他们荣耀过。自信过。此生也在沒有什么后悔的了。
飞熊骑在冀州军的阵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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