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根本无暇顾及他们,不过随着军队的深入,王当渐渐感觉到了不对,怎地喊杀声如此响亮,怎么沒看见营地内有多少具尸体。
王当回头询问李大目,却发现他早已经不见踪迹,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勒马惊呼道:“啊呀不好,中计了,速速退兵回去,”
王当话音刚落,就听身边一阵号炮声响,四面八方潮水一般涌來无数冀州军,黑山军惊惶无措,只顾着如何躲避,此时哪还有战心,两万兵马被冲的七零八落,情势危急。
“抬枪,刺杀,收枪,”冀州军的枪阵在此显现出了惊人的威力,冀州兵迈着坚定的步子,整齐划一的向前退去,但有抵抗,只是平平一枪刺出,枪尖所指,俱是心口、咽喉、小腹等要害地方。
这一枪看似平平无奇,只有抬枪,刺杀,收枪三个简单的分解动作,但文远麾下枪兵每天刻苦训练的就只有这一招,每人刺出的数量,早已达到了数万次,尤其是那些巨鹿出身的老兵,这些年他们已经经历过大小数十战,刺出去的枪法又快又狠,几个枪兵配合之下,便是武勇如小帅王当面对这枪阵也应付的颇为吃力。
王当尚且如此,其余黑山军士卒的下场可想而知,整个战场已经不叫战场,而应该叫做屠宰场,只见黑山军如割韭菜一擦一擦的被刺翻在地,而冀州军的伤亡却微乎其微。
这种情况之下,黑山军的士气一泻千里,饶是张燕麾下士卒都是不弱的精锐,此时也隐隐濒临崩溃。
王当见此情况,心疼的都在滴血,气得差点沒背过气去,大骂道:“李大目,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必杀你,方解我很,”
可是眼下战场上根本沒有李大目的影子,王当也只是骂几句解解气,见大势已去,王当忙聚拢身边百余亲卫,口中连连大喝道:“撤退,撤退,儿郎们随我突围,”
可是战场上实在太乱,到处都是冀州兵和黑山军绞杀在一起,王当呼喝半天,才勉强聚拢五百余黑山军,而王当的大喊大叫衣襟引起了战场上一个人的注意。
麴义张开他的铁胎弓,瞄向乱阵中不断吼叫出声的王当,就如同毒蛇盯住了自己的猎物,随时都准备给予猎物全力一击。
麴义生于凉州,自幼弓马娴熟,三石铁胎弓有百步穿杨之能,只听他大喝一声:“着,”一道黑色弓矢如流星赶月般射向王当,王当还沒來得及做出反应,只觉着胸口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整个人已经被箭矢上带着的巨大力道带的倒飞出去,狼牙重箭透胸而过,王当落上地面时,人已经气绝而毙。
王当一死,黑山贼寇更是溃不成军,见打也打不过,冲又冲不出,被围在垓心的万余黑山贼寇终于再无战意,也不知是谁第一个跪地投降的,有一人做出表率,顿时如多米诺效应一般跪倒了一大群,只是一会的功夫,抵抗就彻底停息,粗略一算,此战冀州军共斩杀黑山军六千余人,降者超过万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