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台十名守兵非死即降,一支鸣镝响箭直冲天际。
沒过一会,远处地平线上升起大片烟尘,仿佛有千军万马往镇南墩汇聚。
大军之中为首一人一身金甲,身边数十员文武威猛彪壮,正是袁绍,他看着“哈哈哈,子远果然妙计,张辽小儿纵有烽火台无能为也,”
许攸眼中露出一抹得色,轻摇折扇嘿嘿笑道:“流民入境,此天赐主公之良机也,主公洪福得天人庇佑,攸所用不过雕虫小技耳,”
“子远何必太谦,”袁绍哈哈笑道,不过这话说到了他心眼里去,争雄天下,谁不希望自己就是天命之人。
只不过许攸的一番话,显然遭到其余众谋士的一番嫉恨,正说话间,两员大将已经來到袁绍驾前。
“拜见主公,末将幸不辱命,”见着大军來到,两个大汉齐齐迎上拜道。
袁绍心情极好,下马亲自将颜良文丑扶起,道:“我有二位将军,此次出兵取巨鹿必矣,今日天色已晚,二位将军且令扎营休息,尔等还需再接再厉,三日之内,某要在瘿陶城中高坐,”
“主公放心,此事包在颜良身上,”
“有俺和哥哥在,主公尽管等着俺二人的好消息,”
当夜,袁绍军在镇南墩扎营休息,第二日拔寨而起,仍以颜良文丑伪装流民先导向前,一路烽火台无一放火示警,袁绍自领大军五万随后而进。
曲周城外,一片金黄的麦地里,那三个百姓面无人色的趴伏在麦田之中,东面,数千铁骑如滚滚的洪流漫山遍野的向西北方向奔去。
“咋了,这是咋了,这是哪里來的军队,”分酒的那个汉子脸色惨白的喃喃道。
“绿色号衣,看那旗号,这是袁绍的军队,完了完了,袁绍的部队打进來了,”精瘦汉子也是两手攥的紧紧的。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俺们的粮食啊,这些糟蹋庄稼的混账东西,”憨实的汉子则是满眼怒色的望着这群如蝗虫过境一般践踏着已经成熟的麦地。
“嘘,老憨你小声些,别让发现了,这兵荒马乱刀枪无眼的,保住性命要紧,”精瘦汉子吓了一跳,狠狠的捶了憨实汉子一拳道道。
憨实汉子怨恨的看着那些骑兵,道:“这才安生了几年啊,好日子刚刚有个盼头,就又打起來了,这些该死的东西,”
分酒的汉子也是一脸黯然劝解道:“放心放心,咱们张太守英明神武,一定能给这些人赶出巨鹿去,前些年十几万來咱巨鹿的黑山贼寇不就给太守大人打退了吗,”
精瘦汉子也是面色稍缓道:“就是就是,有太守大人在,有咱巨鹿兵马在,这些混球子迟早被赶出巨鹿去,”
憨实汉子望着袁绍的骑兵,拳头紧紧攥着,隐隐渗出血迹,眼神之中,满是杀意……
七月二十日,袁绍发兵巨鹿,使人乔装流民入境,奇袭烽火台。
七月二十一日,袁绍大军兵围曲周,曲周辅兵都尉夏阳献城降袁,袁绍军马将曲周团团围住,不使一人走漏消息。
七月二十二日,颜良文丑引五千骑兵为先锋,马不停蹄一日疾行二百余里,至晚围住巨鹿郡城瘿陶,巨鹿边境一时狼烟四起,烽火台将敌袭的消息传向各处县邑,直到此刻,巨鹿全郡才算得知袁绍入侵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