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辉没有第一时间知道这些话,因为当天他接到一个电话,就赶回去处理一个项目,那是一个投资数十亿的项目,不能有半点闪失。
最近调查的消息,泰国曾家那个色鬼继承人曾幸龙被人做掉了,不知道谁做的,鉴于之前他们蒋家跟曾家也有交恶的情况看,曾家的人怀疑是他做的,暗地里正筹划怎么报仇,还有肖寒一阵在虎视眈眈的,也要小心。
沈小星一连几日都没有偶遇蒋辉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也许华芳将她的话委婉传达了,对她或许死心了,毕竟以这位蒋先生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
这天又到了熬药的时候,她一大早就去了熊记,现在哪里吃了早餐,然后在附近小公园逛一圈呼吸新鲜空气,回来坐一坐正好在喝药。
逛了一圈之后,却碰到钱金丽行色匆匆的走来,她打招呼道:“金丽,早。”
“早,小星。”钱金丽很是憔悴的样子,黑眼圈很重,好像一晚上没睡,有气无力的样子。
沈小星不由得关切道:“金丽,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钱金丽看着这段时间休养的很好,穿着一身咖啡色长裙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的沈小星,不由暗叹,真是风水轮流转,不过短短一个多月,为金钱所烦恼的就轮到他了,刚才那句话是她时常问小星的,现在轮到小星问她了。
“没什么,最近工作有点忙,我还有事,先走了。”钱金丽不想在小星面前示弱说完匆匆走了。
沈小星有些纳闷。不过没太在意,转身回到了熊记。
坐在那简陋的小隔间。却听到隔壁人在议论,
“赌石真是害人,好好一个年轻人,好好一个家就那么完了。”
听到赌石两个字,她不禁抬头望去。
原来是哪天揭破栓子那块赌石做假的张大叔。
张大叔边说边摇头叹:“最可怜的就是金生这孩子,好好一个孩子,愣是被栓子给连累了,这下全毁了。”
众人一阵叹息。
沈小星心里一惊,金生就是钱金丽的弟弟,在城里读高三。
这时候。熊一飞殷勤的过来了,笑着问道:“小星,你来了,要吃点什么,我刚才出去买菜,现在才回来。”
沈小星哪有心情吃,压低声音问道:“他们说金丽家出事了。什么事?”
开饭馆的,消息一向比别人灵通,熊一飞肯定知道。
熊一飞看了一眼四周,坐下小声道:“还不是栓子那个赌鬼惹的事,那天你好像也在,他不是买了一块假赌石么?从店里出去之后气不过,就想要找那个卖赌石给他的骗子。怕一个人吃亏。就叫上金生和几个兄弟一起助阵,人家那肯认。栓子脾气不好,那些人更凶悍,纠缠起来,动起手混乱中金生的腿就给打折了,说是好不了,以后要一辈子靠拐杖走路了。”
“怎么严重?”沈小星听到之后,赶紧问道:“那些人后来抓到没有?”
熊一飞摇摇头,“哪会去抓?无凭无据的,人家根本就不认账,还返过来告一状说是栓子他们冲进店里打砸抢,损坏了不少物件,店铺的人也有受伤,报警之后警察来问了一下,都说是栓子他们先动的手,要栓子赔偿店铺损失……栓子不服,口角了几句,警察干脆就不管了,赌石铺子的人找上门喊打喊杀,栓子干脆就跑了,那些人到钱家威胁过一阵,威胁要金生赔钱,一同去的除了几个本家亲戚还有金生的一个同学,也受了伤,人家家长就知道是自家孩子是被金生拉着去的,管金生家里索要医药费……总之就是麻烦。”
沈小星也只能暗暗同情钱金丽,怪不得她样子那么憔悴。
这时候隔壁桌的讨论已经转变了。
张大叔叹道,“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赌石太残酷了。”
旁边一个人问道:“张大叔,听说几百块的赌石也有可能切出上亿的翡翠是么?”
张大叔点点头,“的确是,尤其是旁边一个人切涨之后,面对炫目的翡翠,周围的人几乎都疯了,连那些老手都经不住诱惑,前些年我就亲眼见到过,在魔都,有人切出了一块玻璃种血美人,那阵子所有赌石爱好者都沸腾起来,就连那个赌石铺子的老板都疯了,愣是自己也赌起来,好好亿万家产折腾没了。”
“什么是玻璃种血美人,很珍贵吗?”旁边的人不耻下问,“我就听说过帝王绿。”
张大叔科普道:“珍贵程度倒是不相上下,血美人顾名思义像带血的美人,自然是红色的,顶级红翡,而帝王绿则是绿中王者,两种不同的极端,一样的绝美,只是相对于帝王绿,玻璃种血美人要稀少得多,物以稀为贵,帝王绿市面上偶尔还能见到,血美人就是千金难求了……”
包括沈小星在内的人都聚精会神听着张大叔科普翡翠知识,只有熊一飞似乎不太感兴趣的样子,这时候小伙计来说道:“小星,你的药好了。”
熊一飞忙道:“小星,你坐着,我帮你端过来。”
“谢谢,不用了,我还是到后院喝去,药味大,别影响了大家。”沈小星轻声说道。
熊一飞瞥了一眼那边兴高采烈谈论赌石的人,点点头,他是无所谓,就怕旁边那群人说什么难听话,反而让小星难受。
两人一起到了后院,站在矮墙下边,把药倒出来之后,沈小星摸了摸碗,觉得很烫,就想要稍微放凉一下再喝。
面对面站着,她发现熊一飞的又直盯着她看,便玩笑的问道:“怎么,又想起你那个恩人小姐了?”
熊一飞摸着头,咧着嘴笑道:“让你看出来了。你今天的确很像她,尤其是这身咖啡色的裙子。我见到那位沈小姐的时候,她也是穿着这个颜色的裙子,很漂亮。”
“哦,那可真是巧,跟我长的很像,又都姓沈。”沈星辰随口问道,“对了上次你还没说说那位恩人小姐叫什么名字?”
提到这个,熊一飞又笑着说:“要说她的名字跟小星你也很像,叫沈星辰。”
沈小星脑子嗡的一声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诶!小心。”熊一飞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不下心碰到的药碗给端起来。好险,差点就碰翻了,道,“小星,你怎么了,你认识这个沈小姐。”
“不,不认识。只是听到名字,一时觉得奇怪。”沈小星拼命按捺住时间乱跳的心,问道:“你什么时候在哪里遇到的那个沈小姐?”
熊一飞道:“要别人的话我不承认那么多,就告诉你一个,我以前在是做过赌石铺子的学徒,并不像我平时说只做搬搬扛扛得活,是很认真学手艺。当时还挺得意。好多人想做学徒都没机会,都是那位沈小姐给我带来的好运。
话说当年我爷爷病重。急需一笔钱医治,我听了别人的怂恿,想要趁瑞丽公盘开始之际,借了钱贩点赌石来卖,可小打小闹的赌石生意哪有那么好做,我就被别人坑了,买了一批砖头料,就是几乎不能出绿的毛料,表现不好几天下来没卖掉几块,正心急的时候就遇到那位沈小姐,她在我的摊子里随便买了两块毛料,就解涨了,然后旺了我的摊子,所以毛料几乎被人一抢而空,我小赚了一笔。”
“就这样,你就把她当恩人?”沈小星疑惑的想,按这样的说法,那彩票店还有赌场的老板得是多少人的恩人。
“当然不止,”熊一飞想起当年的事还是一脸感激,“那块毛料解涨了之后,我的摊子上就剩几块扔在路边都没人捡,估计只适合砌墙垫桌脚的小毛料,沈小姐转了一圈回来,就把我剩下那些毛料全包了,随即就解出了玻璃种帝王绿,还是我亲手解出来的,对于赌石爱好者来说这可是最高荣誉,紧接着后边那间赌石铺子的老板觉得我这个人运气好,就收我做了学徒,并高薪聘请我帮他在那次瑞丽公盘赌石,靠着那些钱,我爷爷才能安然做完手术,现在还在老家逗我侄儿玩呢。”
原来是这样,沈小星暗道熊一飞这人真实诚,要别人肯定还会认为别人抢了自己的宝贝呢,又问道:“那你怎么到这人开饭馆来了?”
提起这个,熊一飞一阵感叹,“赌石这一行真是残酷,像张大叔说的,一刀天堂一刀地狱,人要是陷了进去,就跟染了毒瘾一样,我亲眼看到很多人家破人亡,最后连我做学徒的那家老板也没能躲得过去……看多了就害怕,趁着自己还没有沉迷其中,又攒了点钱,我就跟我爸远离那个地方,原理诱惑,来到这里开饭馆了,安安稳稳赚几个辛苦钱,晚上睡得也安心。”
“小星,你的药可以喝了。”沈小星端过药物,一口喝干,完全不知道知道什么味道,放下药碗之后又问道:“那个沈小姐……后来怎么样了?”
熊一飞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小人物,那种顶级富豪根本就接触不到,哪里还能得知什么消息,再说了,也许沈小姐当初就是一时兴起,我没觉得她会赌石,按我以前那个老板说,沈小姐纯粹就是撞大运。”
“是么。”沈小星神情看起来呆呆的,然后就走了。
熊一飞看着一旁随意放置的药碗,摸摸头,小星今天是什么了?精神有些恍惚,平时她喝完药都是亲自洗碗,又把药煲给洗了才走的。
也许是被钱金丽家的事给吓到了吧,又或者自己说的那些残酷的赌石让他害怕。
沈小星精神恍惚的回去之后,忍不住在网上搜了搜赌石,大概看了一遍赌石的介绍,却发现那些赌石技巧她似乎似曾相识。
难怪那天在妖都玉石铺子里,她看到那些毛料就有熟悉感,甚至不惜花费两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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