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威胁一个弱女子,亏你想得出来。”蒋辉冷冷的瞥了黄启平一眼,“在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你就会知道被人威胁是什么感觉了。”
黄启平低下头,不敢再出声了。
不过事实也正如黄启平说的,书画摆设换上了真品,沈星辰依旧眼角都不扫一下,每日就呆呆望着窗外一动不动,话也不说一句,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也不再做翡翠制品,无论是水头多么好的碎玉摆在她面前,她也不不动。
蒋辉突然觉得这是一种煎熬,面对她的时候,她一声不吭,眼里却全是鄙视。
他这才知道,无声的指责比大声咒骂更让人难受。若是她破空大骂,他还可以反驳,找出各种理由反驳。
可现在她一句话不说,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是一副跟你这种卑鄙小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的感觉。
蒋辉觉得心里有一股火苗,一日一日的慢慢烘烤着他的五脏六腑。
这天他终于忍不住,冷着脸走到,她面前,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星辰这次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了,眼睛直朝着窗外看,
“我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这里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愤怒之下,蒋辉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并且用力板过她的脸庞,强迫她看着他。
终于如愿的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同以往的神情,没等他判断这是什么样的眼神,突然耳边一声细微的利刃破空声音,他本能往旁边一闪。
退后几步抬头却看到沈星辰满脸凄厉手里拿着一把碧绿的匕首。
沈星辰一击不中,脸上的凄厉变成了决绝。退后两步,突然间就调转了匕首方向。用尽全力朝自己脖子上刺去。
“别冲动……”蒋辉心惊之下,想要去救也已经来不及,电光火石间,只能随手把放在一旁茶几上瓶子用力扔了过去。
瓶子将沈星辰的手砸偏了一点,失去了准头,可还是刺进了那纤细柔嫩的脖子里,鲜红色的血迸溅出来,衬着雪白的肌肤,让人觉得异常心惊。
刺完之后,沈星辰身子慢慢倒下去。蒋辉一个箭步上去夺下她手里的匕首,扯过床上的枕巾按住她脖子上的伤口,惊惧交加道:“你这是做什么?”
沈星辰早已说不出话来,脸上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她终于可以解脱了,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
……
很多时候沈星辰晕倒,再次醒来都是另一番天地。
这次也不例外,她恢复知觉之后。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是她最讨厌的味道,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轻轻一动便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眼前一片黑暗。
“星辰,你醒了。”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是她很熟悉的那个。
沈星辰拼命睁开干涉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那张脸是果然是她熟悉的那个。只不过显得十分憔悴,眼底泛青。跟他以往的嚣张霸气完全不一样。
沈星辰想要张嘴说话,却发现喉咙疼痛,沙哑的声音自己都吓了一跳。
肖寒急忙递过一个带吸管的水杯,扶着她喝下。
喝了几口水,喉咙觉得好些了,沈星辰脑子也清醒过来,却发现无话可说了。
说什么好?明显是他把她救了出来。
要感谢他救了她么?是她千方百计从他身边逃开的。
不感谢么?能活着谁也不愿意去死。
索性只好沉默。
肖寒坐在旁边,看到她眼底的清明知道她已经清醒,只是不想要说话,叹了一叹之后,有些沉痛道:“为什么那么傻?”
沈星辰还是没有说话,半闭上眼睛,她不知道他问的是逃走的事,还是她轻易放弃生命。
肖寒静静的坐了一会,看沈星辰没有想要说话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道:“我让护士过来看你,有什么需要跟护士说。”
说完之后,肖寒走了,听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她才睁开眼睛,用手摸了摸缠在脖子上厚厚的纱布。
生死关头,最后救她的却还是他。
一定付了不少代价,她逃走,那些救她的人后边跟人火拼,死了不少人,听说还有一些断后的,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样。
这次把她救出来估计也是很惨烈的吧,不过事到如今,她却发现,原来她还是期盼获救的,难怪人都说,寻死的人第一次要不成功,第二次就很难下定决心。
无论任何时候,人都是想要活下去的。
接下来几天,肖寒每天都来那么一会,给她带来一束黄玫瑰,只是不怎么说话,多数时候只默默坐一会就走。
沈星辰的伤主要是失血过多,半个月之后,伤口基本愈合,拆了纱布之后,就被肖寒接回庄园。
回到先前的房间,她对着镜子照了许久,大概是认为女孩子都爱美,又或者肖寒自己介意,所以请的美容医师来处理伤口,大概她皮肤也是不易留疤的类型。
拆了纱布之后,伤口只剩下浅红色的一道痕迹。
倒是苍白瘦削的脸庞让她自己吓了一跳,她本来就不胖,这一瘦下来,感觉就是一层白皮肤覆在骨头上,很是骇人,要是大半夜碰到,别人还以为是女鬼。
正照着,外边有人敲门。
在沈星辰允许之后,肖寒进来了。
看到站在镜子前面的沈星辰,肖寒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道:“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来,也别说不要,借给你戴的。”
沈星辰望过去,却是一对玻璃种手镯,翠绿色的,水头很好,她记得她赌出的玻璃种中没有这样的。应该是肖寒从别处得来的料子。
接过来,往手上那么一套。沈星辰不由得自嘲道:“这下倒是不用为难了。”
这对手镯是按她平日的尺寸做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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