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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是主任,可除了比别人年长几岁还有工作时间长之外,没有别的优势,眼看着资历不如他的一个个上窜下跳的找关系四次活动,他心里也很急,没办法,他农村出身,老婆娘家也一般,没有半点助力,唯一的人脉不过是这些年救过的一些病人。
大家都是医生,能混到主治医师之类的,技术也都能过得去,或多或少都救过一些有身份的人,所谓人走茶凉,时间久了这交情也弱了,那些病人未必就肯帮忙。
唯一可能的就是正在救治的,他手下那个副主任最大的支持者就是投资部的一位部长,那位部长的老父目前是副主任的病人,据说哪位部长私下同意拨一笔款子给医院个更新设备。
他最好也能得到这样的支持,因此得知有一位有钱大老板的女朋友住院之后,尽管不需要他这个外科主任,他也留下来。
这些有钱人能力有时候比官员还大,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捐个几百万出来建个职工宿舍之类的那比谁打招呼都强,还人人受惠呢。
可惜了,这样想的人也多,那帮家里呆着的一个个也闻风而来,因为病人不是外伤,他这个外科主任完全靠不上边。
好事没轮上,这种倒霉事他倒成了负责人,只因为那个徐大富的儿子是刚转到外科来准备做换肾手术,又因为钱没有凑齐,所以医院不肯安排。
想到这里,邓广毅就满心怨气,又不是他的病人,如今要他负责,出了那么大的事,不管能不能和平解决,他这个黑锅肯定是背定了。
唐雷听完邓广毅闪烁其词的介绍,目光如电,沉声道:“既然徐大富儿子情况如此紧急,那么你们医院为什么不能立即做手术?”
此时邓广毅也不好在刑警大队长面前说病人没钱,所以他们见死不救之类的,便含糊道:“有很多原因,这手术也不是说做就做的,要做很多准备工作,一时也解释不清楚。”
唐雷是什么人,哪里能听不出邓广毅的推脱之词,严声问道:“你刚才说病人进医院有不少时候,就等着合适肾脏做换肾手术,那你们应该早有准备,等着肾脏一到就做手术的,我虽是外行,却也知道内脏移植手术中捐助者的内脏是不能就放的,需要移植的人一定早就做好准备,只带一出现捐赠就立即移植,现在既然已经有合适的肾源,从肾源开始出现到现在,也会有一段时间,怎么能说你们没准备好么?”
邓广毅支吾着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病人的主治医师是黄医生,也许是病人的身体临时出现什么状况,具体的要等黄医生来。”
唐雷不想再这种时候在纠缠这些枝枝叶叶,又问:“黄医生什么时候到?”
邓广毅望向一旁的护士长,护士长道:“黄医生一个小时前刚走,现在还联络不上。”
“一个小时前刚走,他的病人情况如此危急,不是说要动手术么?他怎么能走?”唐雷锐利的眼神只盯着邓广毅,“病人手术的费用没交清吧?”
邓广毅有些结巴:“这个黄医生刚做完一个大手术,铁人也需要休息……这医生不能疲劳工作,我们医院……也有自己的难处。”
唐雷怒道:“人命关天,你们怎么能这样?那么大医院能做换肾手术的不只一个医生吧,赶紧另外找人安排手术。”
邓广毅无法,只能实话道:“不可能了,像唐队长你说的,肾源不能久放,因此在昨天最后期限病人家属还没有将手术费筹齐……我们只能取消手术,这肾源已经转给了下一个等待的人,那个不是我们医院的病人,这种情况下,只怕对方已经进行移植了……就算对方还没有进行移植,也不可能把那颗肾要回来。”
“你们……你们简直草菅人命。”唐雷怒气冲天。
一旁的护士长则道:“要不然让徐大富的儿子来劝劝他父亲吧?”
“胡闹,怎么能让一个孩子看到这种情形,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唐雷又呵斥起来。
护士长低头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邓广毅也不在出声,说多错多,在这位警官眼里,他们就是见死不救的无德医生,说什么都是错,不过这都是医院的规定,他们有什么办法?手术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他们问心无愧。
这时候,一个刑警跑过来报告:“大队长,徐大富情绪激动,人质被割伤了,另外头等病房那个女病人似乎被吓到了,有点不对劲。”(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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