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要不就是一国的王后,要不就是君王最宠爱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她能有幸二者结合为一,就是她最大的本事。
夏天的衣服轻薄,比较好带,而沈澈也特地叮嘱她多带几件,免得在宁宫贻笑大方。她听从沈澈的意见,将自己柜子里比较新的宫装全都带上,装在箱子里。至于其他的,她也是看着带,能带上的全部带上了。
毕竟沈澈已经给了她最大的纵容,允许她自己想带什么就带什么。
太后很快来了,本来想跟姜怡多说几句,可看到姜怡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表情,顿时将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姜怡甚至都没看透此行的凶险,反而以为这是一场莫大的殊荣,甚至还乐在其中。这样的觉悟,不管太后怎么提点,都做不到像云瑶一样看的通透,也无法像陆映泉一样,一点就通。
只稍稍叮嘱了姜怡几句,姜太后便转身走了。
尽管心中万般不舍,甚至担心至极,可是她却从这一刻开始,一直在锁春台的佛堂里,诵经念佛替沈澈祈祷,就连沈澈和姜怡走的时候,也没有出去送一程。
十六架马车十分壮观地排列在宜王宫的门口,除了沈澈和姜怡各自的座驾,后面还有装两人私有物品的,而更多的是装各种礼品的马车。
这些礼品中,不仅有送给秦太后的,也有送给其他藩王的。
毕竟按道理来说,这些藩王都是沈氏江山的同宗同族,不是兄弟就是叔伯,都是一脉相承的沈氏子孙,平时畏惧秦太后的细作,不敢私底下往来也就算了,可现在当着太后的面,总还是要互相赠送些礼品,表达自己的一点心意。
沈澈一声令下,马车开始出发,浩浩荡荡的一列队伍,在封地守军的护送下,慢慢朝着京城而去。
他们行驶的速度不算慢,很快就远离皇宫,出了城门,迎着官道北上,将这偏安一隅的宜国,抛在了身后的远处。
锁春台的佛堂里,敲击木鱼的声音依旧清脆,甚至没有停歇。姜太后闭着眼睛,表情虔诚,动作一丝不苟,甚至连佛堂中进来了人,也丝毫没有听见。
刚进来的无双姑姑叹了口气,走到太后的身边,不得已出声打扰:“太后娘娘,殿下已经出发了。”
忽然间,木鱼的声音戛然而止,姜太后睁开眼睛,可却还保持着敲击木鱼的动作,良久之后,她才开口吩咐道:
“你去传哀家懿旨,宜国朝堂的大小事宜,全权交给徐丞相和杜将军处理,哀家自即日起,要在锁春台闭门修行,在这佛堂里诚心礼佛,为澈儿祈福,以求秦太后不要为难他,让他平安回来。”
“是,奴婢遵旨。”无双应了声,转身出去了,而她在踏出佛堂的瞬间,木鱼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先前更多了几分坚定。
她知道,正如这十几年来一样,这是姜太后作为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子最深的祝愿。
无独有偶,远在百里之外的慈恩寺里,陆映泉也在做着和姜太后一模一样的事情。她身处佛寺,本就离佛祖更进一步,也算是更方便了。
今儿个一早,陆映泉起身,在丝丝的伺候下用了早膳,服了云瑶熬的安胎药,便去了慈恩寺的佛殿,跪在那明黄色的蒲团上面,手中拿着佛珠,双手合十,对着供奉的佛祖诚心祈祷。
这一跪,就是一上午。
云瑶知道这是陆映泉的一片心意,也不多说什么,只陪着一起跪,一起祈祷。而等到时辰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开口道:
“你要为殿下祈祷,我不阻止你。但这半日功夫,已经是你的极限,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胎儿。”云瑶淡淡的开口说着。
平静的声音让陆映泉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了,于是在云瑶和丝丝的搀扶下起身,最后朝着佛像鞠了一躬,便离开了佛殿,回到了竹里馆。
“我们也要开始收拾东西了。”陆映泉说道,“殿下今日离开宜国,按照脚程算,他们应该在今天日落之前,赶到下一个镇子落脚。为了避免跟他们碰上,我们应该等殿下他们过了这个镇之后再下山。”
“这个你不必担心,殿下早已让顾将军安排好了一切。我们将要带的东西准备好,可以走的时候,将军会来接我们的。”云瑶说道,“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有身孕,冰玉席和药材不能少,衣服带够几套能换的就行,剩下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我们就不浪费力气了,轻装简从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