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时常听沈泽与大臣们在长明宫商议朝政,所以只需要云瑶稍稍一点拨,便能明白其中的真意。
“正是如此。”云瑶点点头,说着。
她才刚醒,又说了好一会子话,喉咙还是有些不舒服,映泉也是个有眼力的,见状,忙起身,走到桌边,给云瑶倒了一杯水,端到床边,喂她喝下。
“幸亏皇后娘娘把我叫来了,有些事情,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在长明宫的时候,我还没想到这么多呢,可听你这么一说,我便也想通了不少。”陆映泉放下茶杯,又坐到云瑶的床边,才又说道,“如今朝局本就艰难,难道又要跟北狄人打仗么?”
“不会的。”云瑶想了想,说道,“去年冬天,北狄人才被秦将军和顾将军击退,元气大伤,不会这么快又来自寻死路。再者说,顾将军奏折中也提及了,那些此刻杀招都是冲着杨御史去的,若真是北狄人,费尽心思弄这么一出,难道不杀决胜千里的顾清铭,却要杀一个无关紧要的文官吗?”
“照你这么说,这些人……真的是太常大人派来的,他跟北狄有联系,他有叛国之嫌?”陆映泉听了云瑶的话,便开口问着。
“太常大人是不是有叛国之嫌,目前还不好说,毕竟这场雨中刺杀留下的线索少之又少,你只需提醒皇上,派人留意周太常便可。”云瑶说道,“我相信,这些人一击不成,必定还会来第二次,相信顾将军也会有所发现。”
“我知道了,明日回长明宫,我便将这些回禀皇上。”陆映泉说着,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问道,“对了云瑶,娘娘说你晚膳也没吃,饿不饿?菊叶给你熬了粥,还在小厨房里温着,若是饿了,我差人拿过来给你?”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饿了。”云瑶笑道,“我这身子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前无病无灾,可自打从水牢里出来以后,便觉得大不如从前了。”
“那可不是?水牢是什么地方,大冬天的,你只穿着单衣在里面活活冻了三天,肯定是上次伤了根本。”陆映泉十分担忧的说道,“你是医者,若是有空,你也给自己调理调理身子,咱们好不容易在宫里熬到现在这一步,若是你……撑不到重获自由的那一天,岂不是太冤枉了?”
“我明白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云瑶见映泉关心自己,便冲她露出一抹淡笑。
笑容中透着坚强,就如同以往在掖庭宫里,两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云瑶都能如此淡笑着从容面对。
“也不是我说你,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陆映泉问道,“好端端的,又是大夏天,怎么说风寒就风寒了呢?”
“也没什么,只是心里藏了些事情,昨儿夜吹了点风罢了。”云瑶说道,“不碍事的。”
“你可还记得我们说好的,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许瞒着对方了。你如今有心事,也不知道跟我说,就一个劲儿的折腾自己,你是要担心死我吗?”陆映泉有些微微责怪地问道。
云瑶无奈,只得将自己上次在建章宫里,吴倩雯有心结交,她却无意间发现吴倩雯的绣帕上是忍冬花图样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事儿说不大,可云瑶毕竟是个女子,她知道有另一个女子对自己的心上人情根深种,而且还是心上人的未婚妻,心中难免不快。
云瑶平日里虽然聪慧过人,在宫中经常能游刃有余,可是说白了,她亦不过是碌碌尘寰中的普通一人而已。她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爱恨情仇,她会为所爱之人坐立行思,辗转反侧,也会因为自己的情敌,愁肠百结,蹙眉千度。
“本来也没多大的事,是我自己心眼儿小,给堵上了。再加上昨夜的噩梦,就总担心将军会出事,这才弄成这个样子。”云瑶说道,“你也不必在意,吃了药,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又是这个吴倩雯!”陆映泉听了云瑶的话,心中有些愤懑,“上回在建章宫里,我就看出来了,她对顾将军感觉不一般。可我和皇上都看得出来,甚至连皇后娘娘也知道,顾将军心中之人是你,她瞎掺和什么呀!”
“你可别忘了,她是顾将军的未婚妻。”云瑶说道,“论身份地位,她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一个。”
“那又如何?我偏要让她当不成这个未婚妻!”陆映泉任性的说着。
“你别乱来!她和将军之间是有协议的,顾将军刚刚接手了吴老将军的旧部,若此时老将军的女儿出事,怕又是一场祸端!”云瑶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给皇上和顾将军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