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取出来一个装水的竹筒,将药粉放入其中搅拌,后无色无味,用一块细棉布沾染,擦拭每一根羽箭,兵器。
李晴从军火库走了出去,将竹筒中的剩余之水洒在了门口一个昏倒的小太监的里衣上,后将竹筒仍在不远处的一个花丛中。
从行宫中出来,祥风见丛林中的野兽肥硕,抓了一只野兔,让李晴带回去。
李晴无语,走到哪儿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
客栈中,水月遥望南方,这么危险的事情,一人一鸟死活也不愿带着他一起前去,倒是做饭这类的事情,次次是他,一点存在感也无。
皇家行宫不同于别处,守卫森严,网罗天下高手。
她武功虽高,但寡不敌众,还有最重要一点,纳兰盛元就在那里,是否知晓李晴的行踪?
怎么会有两个左丞相之女?音容相貌,毫无相差。
左丞相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位嫡女,绝无双胎,更无相似的庶女,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却一件也不愿意说出,当他是外人。
避开层层守卫,来到边缘地带时,李晴身形一滞,险些从空中坠了下来。
祥风也是一个急刹车,飞到一棵树上躲着。后反应过来,他怕个毛啊?
这么晚出来,还跑这么远,是要诈尸?
李晴敛声静气的落在一棵树上,看着在前方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孤单落寞,遥遥望着天边的星空。
李晴心底没来由升起一股淡淡的忧愁,缠缠绕绕,丝丝缕缕,勒紧心脏,呼吸停滞。
尽大半年未见,他清瘦了,骨子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一个女人,与江山社稷,与富贵妻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也许,一切是她自作多情,与她无关?!
站了一会儿,似是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春风徐徐,却冷得让人心慌。
李晴不敢妄动,纳兰盛元武功超绝,深怕被发现。报仇之后,她便会离开,不想与纳兰盛元再有一点瓜葛。
人妖殊途!
清瘦高大的身影动了动,双腿有些一高一低走来。
李晴几乎不喘气了,看着留着胡子,满脸憔悴的容颜从眼下,从身边走过,泪水潸然而下。
纳兰盛元的脚步一滞,后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李晴呆呆的望着,泪水痴痴的流着,这是为什么?
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燕王,怎么会变得如此颓废?
李晴怀念那个对她满是生气的纳兰盛元,而非是颓废落寞,如同行尸走肉的纳兰盛元。
既然离开彼此的生活,她有何资格去问呢?
祥风轻叹一声,道:“人已经走远了,是想留下来?”
李晴擦了一下眼泪:“留下来被抓?这里的风沙太大了,走吧!”
祥风:“这里有风沙吗?”
李晴有些羞恼:“我说有就有,走了!”
等了半夜,水月才看到双眼微微泛红晶莹的李晴回来,着急上前:“怎么被发现了吗?谁若伤你,我就找谁报仇去!”
李晴有些别扭,冷道:“没有,回去休息吧!”
水月一把拉住李晴的一条手臂:“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打回去!”
李晴抽回手臂:“你觉得有谁会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