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愿同阮诗诗对视,索性将头移开,看向一旁,冷冷道,“事到如今,也没必要说这么多了。”
看着面前这样的女人,阮诗诗一时间没办法接受,她咬紧下唇,深吸气道,“你对我做的,应该不止这件事吧?亦或是说,喻顾北指使你的,应该不止是这一件事。”
听到“喻顾北”这三个字,陆小曼的面色微微有了些变化,可到了这种时候,她什么都不愿意说,索性闭上眼睛,冷冷道,“无可奉告。”
眼看着昔日好友如今变成了见面眼红的仇人,阮诗诗心口钝钝的直痛,她咬了咬牙,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花,声音突然坚定了几分,“如今你落在了喻以默手里,他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有没有想过今后该怎么办?”
闻言,紧闭着双眼的陆小曼终于有了些反应,她眉头压了压,睁开眼睛扫了阮诗诗一眼,突然冷笑出声,“怎么?你是打算为我求情吗?”
阮诗诗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你做过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凭什么要为你求情?”
陆小曼冷冷笑道,“那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我的死活又与你有什么干系呢?”
闻言,阮诗诗的一颗心彻底冷了下来,她深深地看了被绑着的女人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成拳,最后,她咬了咬牙,狠下心来转身走出了暗间。
原来从一开始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什么多年之前的好朋友,无话不谈的好姐妹,都是瞎扯!说不定早在五年之前,她就已经是喻顾北的人了。
心里虽是这样想,可难免还是会有一些不甘的情绪堵在心头,阮诗诗才刚走了两步,隔壁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喻以默驱动着轮椅从里面出来。
她一抬眼,恰巧同他对视上,她刚刚哭过,还有些泛红的眸子正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喻以默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开口问,“都说完了?”
“嗯。”
说着,她也不再停留,大跨步朝外面走去。
如今,不管他们怎么处置陆小曼,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了。
刚从地下室里出来,喻以默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接下来,不管我对她做什么?你都不会干涉吗?”
阮诗诗自然清楚他口中的“她”指的是陆小曼,她抽了抽鼻子,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和她已经不是朋友了,她对我们做过的事情是她欠的债,她该还。”
丢下这句话,她加快脚上的步子就离开,谁知,男人的声音在此从后面传来,“那好,等到我和喻顾北交易的那天,你跟我一起去。”
阮诗诗迟疑了一瞬,没有回头,随后快步离开,头也不回。
苏煜成也从地下室上来了,他瞧了一眼阮诗诗离开的背影,站在喻以默身旁,突然低笑出声,“我对这女人,突然没这么反感了。”
喻以默微微挑眉,“怎么?”
苏煜成笑道,“看她挺傻,被身边朋友算计了这么久,现在才看出来。”
喻以默闻言,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语气凉凉的道,“既然如此,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说着,他也驱动轮椅离开,留下苏煜成一个人站在原地。
苏煜成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直挠头,自言自语的嘟囔,“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刚才明明是在讲陆小曼的事情,怎么听喻以默这话的意思,像是在警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