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大道就是时光,现在整条河都被压制住,它的状态就和薛千秋有些相似了,只能依靠血脉之力,和蛮劲战斗。
当然,做为远古神兽,仅次于龙皇的存在,单凭个肉身,也异常强大,不容小觑。
蹄爪伸出,虚空被撕扯出一道道水波装的波纹。
按照他的力量,可以轻易将空间撕碎,但这样做,非但不能伤害眼前的众人,还会让他们提前躲闪,从而施展出更强大的攻击。
所以,将空间打出波纹,等于扭曲了空间,对手想要挣脱,反而需要花费更大的功夫!
这位大兽王,一出手就施展出了,极强的战斗意识,比起眼前的三位,只强不弱!
也难怪,远古时期,高手如云,大兽王更是陪龙皇征战诸天,遇过的生死危机、战斗,不计其数,单论经验的话,绝对远超苍穹等人。
“哼!联手!”
知道凭借技巧,短时间内无发胜过对方,苍穹一声冷喝。
三大高手的力量,同时疯狂灌涌,没有丝毫保留。
折叠的空间被这股力量压制,直接停止了波动,再动弹不了分毫。
知道技巧不行,一力降十会!
反正三大高手都不弱他,联手在杀不死,就真就有些太失败了。
“吼!”
看出了他们的目的,大兽王睚眦欲裂,一声爆吼,粗大的蹄爪,对着武圣就抓了过去。
对方使用战术,他自然也要如此,苍穹、黄泉,都比他更加强大,与之交战,短时间内非但没有效果,还会被压制,不如,先杀最弱的!
只要成功,就等于少了一个敌人,逃走的机会就会大上很多。
“嘿!”
知道他的打算,武圣清喝,力量运转到了极限,一套套武技,从掌心翻滚着打出。
他的招数虽然十分强大,将全身修为都尽数发挥出来,但没了青龙偃月刀和浩元鼎这两件法宝,进攻力有限,和前者的蹄爪一碰,手骨、胸口立刻出现了裂痕,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就在大兽王打算,一鼓作气将其斩杀之时,一侧的黄泉出手了,鬼影卓卓,无穷无尽的死气,侵袭而来,烙铁一般落在他的尾巴上。
与此同时,苍穹手中的灵霄塔,也砸落在他的脊骨。
咔嚓!
尾巴被直接斩断,脊骨也碎裂了好几截,内脏动荡,气息衰弱。
一声惨呼,大兽王双眼赤红。
这两个高手,反应太快了,而且实力又有了进步,更加可怕,他的修为尽管很强,陡然遇到,依旧吃了大亏。
“噗!”
鲜血狂喷,大兽王面容发白,气息萎靡了一大截。
五万年前,纵横天地的超级强者,万兽之王,在三大顶尖高手的围攻下,彻底没了凶性,看起来满是狼狈。
“快趁机剥离时光大道……”
见他受伤,苍穹大吼。
“好!”其实不用他提醒,薛千秋也准备动手了,五指张开,对着远处的河流抓了过去。
奔腾的河流,谁遇到都会被撕扯成粉末,但薛千秋一接触,直接变得稳定下来。
领悟过时光大道,对这种力量,天然有驯服的能力,正因如此,苏隐才能将他的大道拿到手,就融合自身。
“想炼化我的大道,做梦……”
大兽王哪里不知众人的想法,再次暴怒,嘴巴突然一张,一道光芒,对着薛千秋射了过来。
这道光芒,速度极快,像是超过了时间的桎梏。
“糟了,是兽丹,千秋小心……”
苍穹瞳孔一缩。
这东西蕴含了古兽全身的精华,一旦受损,修为必然大跌,甚至会当场死亡!
才开始战斗,就将最重要的东西射了出来,这家伙不要命了!
“能从远古无数战斗中活下来,并且统御百兽,这位大兽王,怎么可能简单……”武圣同样脸色凝重。
远古时期,高手如云,规则境都算不上什么,这位能脱颖而出,让龙皇都忌惮,足见可怕。
虽然重新苏醒后,实力没有彻底恢复,但战斗意识,和战斗时的抉择能力,依旧是存在的。
抛出兽丹,看起来是冒险之举,实际上却是目前最正确的做法。
因为……
无论苍穹、还是黄泉,都太强了,将其围住,根本就逃不掉,而最弱的薛千秋,正是突破的最佳路线。
呼!
兽丹的速度像是达到了光速,突破了人的思维,眨眼间就出现在薛千秋面前。
瞳孔收缩,薛千秋手掌伸出想要抵挡,立刻感到掌心一阵剧烈疼痛,已然被砸出个巨大的窟窿,就连胸口的肋骨,也碎了最少十多根。
噗!
内息混乱,鲜血狂喷。
兽丹,大兽王身体最精华的部分,比起爆竹都要强大不知多少倍,只一下,就让其受了重伤。
“老师救我……”
感受到了生命的危机,不敢装大,薛千秋一声嘶吼。
“大兽王,你找死……”
脸色铁青,苍穹对着兽丹抓了过去,只要抓住,后者就算不死也差不多彻底废了。
“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就在这时,兽丹内一道意念闪烁而来,苍穹圣人和黄泉、武圣同时一愣,再顾不上攻击,急忙在身前布置出无数盔甲,同时向后极退。
轰!
才做完这些,剧烈的轰鸣传来,天地被眨眼功夫炸出一个巨大的黑洞,狂暴的力量,对着三人席卷而至。
“他竟然炸了自己的肉身?”苍穹等人哆嗦。
这家伙也太狠了,知道被他们围攻,逃脱不掉,先以兽丹吸引他们的注意,然后,直接将肉身自爆!
别人说,壮士扼腕,这家伙连身躯都割了!
不过,只要兽丹存在,时间足够,完全可以重新恢复肉身,只不过损失也极大,一身力量,损失了最少十分之八,能留下的,不足两成。
即便如此,命却是保住了!
够狠,够果决!
肉身爆炸,挡住三大高手,兽丹猛地将时光长河和镇压住河流的九重灵霄塔卷入其中,划破距离的桎梏,钻进了龙墓,笔直向深处急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