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先生,李卫又逃了。”
傅靳城刚把还处于昏眩的秦溪抱出来就听到这句话,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中年男人,吩咐道:“联系交通部门,让他们暂时封锁出南城的路,然后锁定那辆车,天亮之前把李卫给抓住。”
“是。”
“剩下的你来处理。”
“好的。”
医院。
医生为秦溪做了全面检查,确定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后给她开了一管祛肿消淤的软膏,并叮嘱她每天都要擦,这样脸上的肿才会消得快。
秦溪答谢后,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走出去,见傅靳城还在外面接电话,虽然脸被夜色覆盖了,但是浑身的冰冷气息仍然渗人。
挂断电话后,傅靳城一转身就见秦溪站在身后不远处,身上的冰冷气息才收敛了些。
见她单薄地站在那里,心莫名一扯。
“怎么出来了?”
秦溪举着医生给的药膏,“已经结束了。”
傅靳城走过去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肘,触及有些冰凉。
这个动作,让秦溪有些不自在地想回避。
但是还没回避,他就放手了,同时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穿在了她身上。
秦溪拉住他的手,拒绝道:“我不用,你穿着吧。”
傅靳城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眼底的冷意彻底消融。
“没事。”
宽大的衣服从是上往下罩住自己,彻底隔绝了夜色的寒凉。
而这股熟悉的温暖也让秦溪生出了一分眷恋。
为了不被察觉自己的心绪,她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外面深浓的夜色,低声问:“李卫有消息了吗?”
“他出不了南城。”
秦溪拢了拢外套,轻轻叹气。
“没想到人心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得面目全非,当初他是我爸一手提拔起来的,哪知他竟然是一只狼。”
傅靳城低眉看着她,“人心易变未必就真的变了,有些人天性如此。”
秦溪看向他,天性吗?
“可是爸爸为人忠厚,鲜少结仇,又有谁会方设法地要害他?”
“或许你可以问问他自己。”
秦溪一怔。
也是,最早的黑手林岩已经死了,现在爸爸在这个时候出事,说明幕后还有黑手。
这么想来对方是慌了,那么就说明她的方向对了。
正想着,额头突然被一只收覆盖住了。
她疑惑抬眸,见傅靳城正垂着眼帘,静默地望着自己,不禁问道:“怎么了?”
“还头昏?”
秦溪摇头。
傅靳城紧绷的嘴角微微放缓,修长匀称的手指从额头滑至有些红肿的脸颊,眉目瞬间一沉。
“还疼吗?”
秦溪再摇头,“没事。”
“我不该留你在车上的。”
听闻这句隐含自责的话,秦溪愣了一瞬。
随后,她不在意地笑道:“不怪你,是李卫太狡猾。”
傅靳城伸展手掌,用掌心哄着她红肿的地方,音色沉沉。
“我不会放过他的。”
暖暖的热意在脸上流淌,舒缓了红肿的疼痛,也抚平了心底的慌乱。
她仰起头,直直看进他黑如浓墨的眼眸,一个想法蓦地从喉咙翻涌出来。
“傅靳城,你真的是因为小宝才跟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