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下回先和我商量一下,行吗?”
宋宁鼓着腮帮子,拍他的手。
他板着脸在她头顶闻了闻才蹭了蹭:“太恶心了,吾命差点休也!”
“我死了你怎么办,嗯?”
宋宁点头:“知道了,最后一次炸茅房。”
“这辈子都不想上茅房了。”赵熠道,宋宁跟着他劝道,“王爷别别别,茅房该上还是要上的。”
赵熠哼了一声。
两人进到房内大家都在等他们,宋宁让伙计拿酒来。
伙计半夜个没睡,烧水倒水折腾到现在,双眼无神地抱着酒坛子,宋宁让他去休息,又给众人倒酒:“劫后余生!以后咱们就是生死弟兄了。”
“早就是了。”鲁青青道,鲁苗苗也点头道,“在阆中的时候,咱们可就是兄弟了,王爷也是!”
宋宁又倒酒,大家连着喝了三杯,才算镇定下来。
“赵弢为什么突然这么狠,居然派兵截杀你。”宋宁觉得赵弢的态度转变有一点突兀,他先前一定是讨厌赵熠的,但却一直还维持着表面功夫,偶尔说风凉话也只是口头上而已,可上一次冲突他的态度和手段就彻底转变了。
“他这种蠢人,很好鼓动。”赵熠吩咐阑风,“明天一早,你和伏雨带着一车尸体先走,查清楚这些人的来历。”
阑风和伏雨应是。
“回去弄死太子吧!”鲁苗苗拍桌子道。
大家都看着鲁苗苗,鲁青青踹他:“臭小子,说话越来越没边了,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弄死太子?”
鲁苗苗看着赵熠:“王爷可以啊!”
大家又都看着赵熠。
“弄不死,他是太子!”赵熠道对鲁苗苗道,“你要是皇帝,你会杀了你唯一的儿子吗?”
鲁苗苗搓着鼻子,道:“如果我、我还年轻,我会杀,反正还能再生。”
“不过,圣上好像后来都没生过。”
鲁青青抽他:“不要说废话。”
“不过没事,一时弄不死慢慢弄就是了。”赵熠说着,慌慌伸出自己右手,上面一条刀锋割伤的红痕,,“我受伤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的伤,嘴角抖了抖。
“手还能动吗?”宋元时问道,赵熠摇头,“大约是不能了。”
宋元时一脸的惋惜。
鲁苗苗上去戳了戳白嫩的手背,盯着疤看了半天,道:“王爷好可怜。”
“嗯。从明天开始由你照顾我的起居。”赵熠道。
鲁苗苗一抖,收回自己的手,求救地去看宋宁。
“照顾王爷是你的福气。”宋宁道。
鲁苗苗瘪着嘴坐回去,宋元时哭笑不得:“谁让你去。”
“王爷欺负人,唉!”鲁苗苗道。
宋宁捡起赵熠先前的捡到的短剑,翻来覆去地看:“这不像是正规部队骑兵应该用的兵器啊!”
正规部队不有人用这么短的剑做兵器,否则你剑没亮出来,就被人长枪长刀给挑了。
“确实如此,但其中有两三个领头的人确实是军中做派,鼓敲的也很对,点拍很稳很有气势。”赵熠说完,阑风也补充道,“是的,这个鼓点不但稳,还比较老派!”
这是宋宁的知识盲区,她问道:“战鼓还分新旧派别?”
“分啊。太祖时期的战鼓才起势的时候,是每次间隔两息,别人一听就知道是太祖的兵到了,后来大周的军队都用这样的鼓点。”
“到随将军掌帅印的时候,对阵的是金辽,他们用兵分散,随将军也会将军队也散开,这样一来鼓点太缓声就不易聚,有时候草原风大,声就被吹散了。”
“于是随将军就有了新式,鼓点密集犹如疾风骤雨的噼里啪啦急促而来,加以风声能营造出万马奔腾气势。”
“今天这个敲鼓的人,敲的就是老派鼓法。”
宋宁扬眉,若有所思。
“那这人很老?”鲁青青问道,“比大人的外祖还要老?”
阑风道:“倒也不是,随将军只是创新,可他如果对阵聚拢,也会用老派。不过,用老派的人到底少一些,甚至有很多鼓手不知道这个,学的就只有个新式鼓。”
“这么说,今天这一行来救我们的人里,至少有几个人是军队出身?”秋纷纷问道。
阑风看向赵熠。
“我认为是,先前打头一人年纪不小了,挥剑手势熟练但力道不够,虽蒙着面但双鬓有白发,很有可能是随将军旧部。”赵熠道。
“不过,这剑确实很奇怪。”
宋宁将剑对着光线照着,翻来覆去地看。
“怎么了?”宋元时问她,“有特别之处吗?”
宋宁道:“我见这样的短剑不多,唯有一次所以记忆很深。”
“哪里?”
宋宁回道:“我刚到京城时,查过一个杀人案,一位叫王良的镖师杀了自己妹夫的案子,那群镖师用的就是这样的短剑!”
刃长八寸,宽一寸,双刃。
“田都镖局?”宋元时问她,宋宁点头,“他们所有镖师都配这样的短剑,且经常换新的。”
赵熠敲了敲桌子,面无表情地道:“康青都的田都镖局?!”
“对,那个叫康青都的人又聋又哑。王良伏法后田都镖局一夜人去楼空,彻底消失了。”宋宁道,“如此回忆,消失这个词还是适合很多人用!”
比如宋世安,他“昙花一现”后又再次消失了。
田都镖局那么多的镖师也消失了。
“我有个想法!”宋宁和他们道,“当年他们常常更换佩剑就让我觉得很奇怪,可如果他们做的是今天晚上这样的事,那么频繁换佩剑是不是就能理解了?”
经常杀人,剑刃受损不再锋利,当然需要不停的更换。
“可是,问题来了!”宋宁道,“如果真是他们,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宋元时道:“有人付钱让他么救,抑或他们自己主动而为?”
“有人付钱的可能性不大。”赵熠的手敲着桌面的,“既然猜不到索性就不要再猜,不管他们什么原因是什么,对于我们而言结果是好的就行了。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不最重要,有胆子就来取!”
宋宁觉得有道理:“等他们来取我们的感谢。”
“那早点休息吧,”宋元时道,“天快亮了。”
他们各自去休息,一夜安宁无话,天一亮阑风三人就拖着罩着黑麻布的囚车赶路,他们要先回去查清楚这些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