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忽略模糊这个一点,才最成立。”
“不可能,我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张志超喊道。
有人道:“我刚才还在想,为什么三年了,凶手知道松山没死、韩烁还活着都不灭口?可如果凶手是你爹的话,这事儿可就通顺了。”
“他自己都死了,那就肯定杀不了别人了。”
此人一说完,旁边的人回他:“你这话说的有道理,可现在韩烁、周二爷中毒昏迷,京城的周三爷也死了,等于当时涉案以及调查的人都死的死伤的伤,那肯定是灭口,凶手又是谁呢?”
先前说话的人打指着张志超就道:“他啊。他发现他爹是凶手,还藏了一大笔钱,他就得灭口拿到钱呗。”
张志超暴怒,本来是跪着的,突然一跳而起,但他跳起来的一瞬间,就被沈闻余踹了膝窝,又噗通跪了回去。
像跳起来又被打回去的青蛙。
“老实跪着。”沈闻余喝斥道。
张志超指着刚才说他是凶手的人龇牙咧嘴疼的骂不出声,但一根食指还是表达了他的愤怒。
“你看你看,他那凶狠残暴的样子,分明就是凶手了。”门口那人道。
张志超蹦出来一口:“呸!”
宋宁看的津津有味,几乎要忘了她在做正经事,这才劝架道:“都冷静一下,现在本官是主场,一会儿散衙后,二位再约。”
“但只能动嘴,不许动手。一动手就违律。”
外面说话的人就知道自己话多了,大人给他面子没有明说他而已。
忙抱拳告罪。
宋宁道:“其实,想到张彪很正常,本官一开始也想到了张彪。”宋宁道,“因为,松山在认罪前,曾被人威胁过,威胁他的人用的是他儿子的一截手指。”
人群里发出一阵害怕的惊呼声。
宋宁并没有停下来:“松山关在牢中,能将威胁他的东西,放在他手里的人,并不多。”
“负责查办案件的张彪、周河、周江、都有可能,而第一个跳出来最大可能性的人,就是张彪。”
“首先,他的户头里进了很大一笔钱。”
“第二,他的儿子卖掉了属于唐氏独有的徐洛阳的名画,这个画经过唐匀证实,就是在出事当晚丢失的。”宋宁看向张志超,“是不是这样?”
张志超点头:“我确实卖了一副画。”
“但,本官刚才在推松山嫌疑时,提到了关于身高和死者刀伤的对比,很不巧,张彪的身高和松山差不多。”宋宁道。
张志超碎嘴,立刻应道:“我爹和我一样高。”
沈闻余还想打他,没动手对方闭嘴了。
“一样的身高,就会遇到同样的问题。”宋宁道,“除非还有第三个个子高的凶手,但显然现场并没有线索显示有第三个人。”
“于是,在那天开棺验尸的时候,本官验了张彪的尸体,他死于蛇毒,和酒结合后造成呼吸困难胸闷血液凝固,最后死亡。”宋宁道,“他因为在家喝酒,并没有任何意外的可能,他的家人就没有报官。”
张志超继续碎嘴:“当时喊大夫来了,大夫说我爹一直有心绞痛,这一次酒喝猛了,所以就死了。”
“我们没请仵作,就葬了。”
沈闻余想了想没打他。
张志超说完,所有人都哗然,单凯都忍不住问道:“张彪也是被人害死的,那……凶手是谁?”
“周河兄弟包括韩烁都死了。”
宋宁点了点头:“大人说的对,就这么多涉案的人,所有人都是受害者,那……谁是凶手?”
“张彪这里找不到线索,那就继续梳理后续的情节。”宋宁接着道,“张彪死了,松山被定罪了,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府衙根本不敢公然处决松山,所以三年后,这个案子重新起了波折。”
“首先是姚珊,她原名秋雁是松山的妻子,两人并育有一子,在松山出事后,有人将他们的儿子抓走了,依调查的结果来看,这个孩子很可能早被害了。”
“姚珊在养好了身体以后,来到了济南府。她认识我们或许有意也或许巧合,毕竟理刑馆常去江记吃饭,并非别人能控制和引导。”
“姚珊太谨慎和不信任别人了,所以她绑架了乌宪,制造了本官视角看到的第一个案件。”
“随后,姚珊失踪。她显然被凶手抓走了。凶手抓她的目的当然是阻止我们重查案件。”
“可他没有成功。凶手显然也知道我的特性,于是他立刻换一个方式。”
“他开始引导我们查案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