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沈闻余的视线,不由去看白娇娇的手,顿时惊了一跳,白娇娇的细嫩的食指,指头都肿了,本来粉嫩的指甲这会儿像涂了紫黑的指甲油。
“砸到了?”宋宁凝眉道,“怎么不说,找大夫来给你敷药啊。”
本来疼是能忍着的,白娇娇准备晚上再说,可现在宋宁一过问,她顿时觉得好疼好委屈,哇一声哭了起来,道:“我搬砖头砸的。”
“好疼啊,夫君。”
她见大家都关心她,就更加委屈了,也觉得更疼。
“你在家歇着吧。”她说着对连翘道,“请隔壁的府医来看看。”
连翘应是去了。
白娇娇擦了眼泪,道:“我不能休息,在家里待着我会着急的,我最多不做事,行不行呢?”
“那你小心一点,离砖头远一些。”
白娇娇点头:“我知道了,夫君。”
连翘回来,说府医回家陪老娘去了。
“他娘不是去世了吗?”宋元时奇怪,宋宁失笑没再追问。
不用追问也知道为什么。
“那就顺道去医馆吧。”宋宁和沈闻余道,“你陪他去医馆,我先去请示太后娘娘。”
沈闻余应是问宋元时:“你去吗?”
“我不去。”宋元时道,“你们都做别的事,衙门里的事我得顶着。”
说着他走了,顺便支走了连翘:“你先去医馆打个招呼,让他们准备。”
白娇娇和沈闻余一起连翘也是放心的,索性没多想,急匆匆去打点了。
沈闻余和白娇娇一起出门,发现马车也暂时有点问题要修,让他们先去医馆。
两人只得步行去。
宋宁没找太后,和太后沟通不如和赵熠。
她站在门口,听着房间里的水声,笑眯眯问道:“王爷,在沐浴呢?”
房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随即赵熠出了浴桶……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打开门望着她:“现在来,要一起洗吗?”
“刚才不喊,衣服穿好了邀请我?”宋宁嘻嘻哈哈笑着。
赵熠觑着她:“我还可以再洗一次。”
“不一起!”宋宁怂了,断然道,“微臣找您有事。”
赵熠理着衣服等着她说话。
宋宁把推墙的说了一遍,让他去和太后说。
“好说。”他去找太后了,太后在准备今天去剪彩开业的事情,听他说了也无所谓,“那哀家再住几天回去。”
赵熠不管她也管不了:“您看着办。”
说着走了,给宋宁回了话。
“多谢王爷了。您还去书院吗?”
赵熠问她:“衙门里没事?”
“有几个小案子,乔四和麻六他们在办,鲁苗苗昨天也在忙呢。”宋宁道。
现在衙门里每天都有两三个小案子,纠纷或者不上堂的官司要解决。
不用他们,乔四和阑风、麻六他们就处理了。
“勉强陪你去吧。”赵熠随她一起去城外。
太后又组局打马吊。
这一次太后坐在了杨氏的上家。
一个时辰内,杨氏不得不吃了六张牌。
中间休息的时候,太后气的不行,和田赋兴恼火地道:“哀家什么时候沦落到去讨好别人了?”
她这辈子没有讨好过任何人。
田赋兴掩面笑着,安慰道:“娘娘辛苦了,一会儿王爷回来,让王爷给您赔不是。”
“哀家不稀罕。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了,媳妇也娶不着,娶不着就算了还要哀家帮忙,关键还……是个男人。”
说是不在乎,但还真能不在乎?
索性不和她过日子,她管不着。
能管着赵熠就行了。
“不说了,哀家接着去了。”太后回去继续打马吊。
太后恼火,杨氏和鲁张氏两个人不知对眼多少次了,太明显了……太后在对杨氏示好。
这谁能相信?
太后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