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你就认罪了,你这也太胡闹了吧。”麻六一脸不认同,“咱们在外面听到的可不是这样的。”
“你不要以为我家大人初来济南府,你就能胡扯鬼扯的骗人。”
张氏摇头道:“民妇真的没有。”
“你说一说经过。”宋宁道,“将你的部分,说清楚。”
张氏见宋宁愿意听她说话,顿时打起精神:“那天吃晚饭,我和我夫君确实吵嘴了。”
“起因是他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回莱芜定居,这事其实他已经和我提了三次了。”
“我不想跟他去莱芜,我们住在这里多好。我离我娘家近,我娘还说,等我有孩子,她还能常来给我带一带孩子,毕竟我哥哥嫂嫂的孩子长大了,我弟弟年纪还小还在读书。”
“可我夫君觉得,他父亲年纪大了,两个孩子也要人照顾,他不在身边,就是不孝。”
“我也没有不同意他一双儿女到济南来。”
“我会孝敬公爹,待他一双儿女如己出般,可夫君就是不同意,还说我固执。”
“但我们也就争了一下,他摔了个茶盅,觉得自己过分了,眼里还有歉意。”
“他虽没道歉,但也没有继续吵,当时说他出去找朋友说事,晚上不回来了。我真当他不回来了,晚上洗漱过后就上床休息了,一夜无话,第二天起床我就去买菜了。”
“如果你不是凶手,那隔壁杀人、分尸声音那么大,你都没有听见?”乌宪问她。
“我没有,我连……我连血腥味都没有闻到。你、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闻到。”
乌宪凝眉:“合着,你一点事情没有,被人陷害了?”
张氏点头:“真的,我没有骗你们。”
乌宪翻了个白眼:“你这话说的我都不信,在你隔壁杀人分尸、血腥味那么浓,正常人总会有察觉的。”
“难怪你会被定为凶手了。”
张氏急的眼睛都红了,看着宋宁:“大人,您信民妇吗,民妇……民妇百口莫辩。”
“夫君死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当时周三爷问我,如果我不是凶手,那么凶手是谁。我、我不知道,连我都觉得我都是凶手。”张氏道。
“不过民妇家院子大,常常只有民妇和苏妈妈在家,其实如果有人真翻墙进来,民妇也是不知道的。”
“那你就没觉得一点异样?”宋宁问道。
张氏想了想,摇头道:“还真的没有。”又道,“我那几天风寒,算不算?”
“年后下雪,我早上起来穿的少了,所以一直风寒没好,闻不着气味。这可能也是我没有闻到血腥气的原因。”
宋宁微微颔首。
杨长更将存着的所有凶器以及证据都取来。
在地上一字排开。
一把斧头、剁骨刀、剔骨刀、榔头、还有一件带着喷溅血迹女人衣服,和一双鞋。
宋宁抖开衣服,是一件驼红滚银边的褙子,被子上有非常明显的喷溅血迹,还有一条裙子,裙摆上既有喷溅的血点也有浸染的血块,因为和尸体一起埋过土里,所以还有些泥土。
鞋底也是,有泥土、血迹,鞋面上也有喷溅和浸染。
“这些都是你的?”宋宁问张氏。
张氏绝望地点头:“是、是民妇白天穿的衣服,晚上睡觉我洗澡后,就放在了房门口的屏风上,准备早上洗了。”
“但早上我起来后,我没有看到衣服,就没有想到它不见了,于是收拾了一番就出门。”
“这些工具也是你家的?”
张氏点头。
“大人真的不是民妇,求求您相信民妇。”张氏哭着道。
宋宁继续翻看裙子,牵着袖子看了几遍,凝眉道:“你真的想不到,死者和谁有仇吗?”
“想不到,夫君的朋友我只见过两位位。他说他在济南府认识的人不多,主要来往的朋友都在保定和通州几处。在济南只有两位朋友,偶尔有走动。”
“那两位朋友叫什么?”
“肖凌和、和苏强,肖官人分家后得了一些钱,他做的生意比较多,盐引也做,苏官人现在开了一间绣坊,货都是苏州织造来的伤好的丝缎,民妇家里有一个台屏就是在他的绣坊买的,花了七两银子呢。”
“济南府还真小啊。”宋宁看向宋元时,“记得吗?”
宋元时颔首:“查账的二位。”
“没想到在这里又遇上了。”宋宁放了衣服,对老童道,“去打听打听,把两个人带来。”
老童应道:“小人认识的。”
说着去找肖凌和苏强。
宋宁拿着衣裙若有所思。
“有问题吗?”乌宪凑上来,也学着她打量,宋宁道,“没什么,都是一些没什么根据不能拿出来议论的猜想。”
她说着,忽然招手喊啸天:“来闻闻。”
啸天上前来,嗅衣服。
“这衣服,谁的?”
啸天看着她,不懂意思。
“这衣服上除了血腥外,还有什么气味,你闻一闻,能不能通过这个气味,找到这件事衣服的主人?”
啸天:“汪汪!”
宋宁将衣服重新给他闻,啸天闻了了又闻,又嗅着鼻子走到张氏身边使劲嗅鼻子。
是怀疑,但不能确定。
一是衣服血腥气太浓,而是张氏在牢中已关了半个月,一身狼狈异味。
对于没有训练过的啸天来说,不容易判断。
“厉害,加鸡腿!”宋宁道。
“我、我也要。”鲁苗苗也跑上来,“我鼻子也好。”
说着,捧着衣服一直嗅,然后又凑到张氏身边嗅鼻子。
张氏吓的直躲。
宋宁将鲁苗苗拖回来。
“你、你要给我加鸡腿。”
“加加加!”宋宁让他坐回去。
鲁苗苗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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