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桐被萧煦一脚踢在肩头,身子不自主在地上打了个滚,转个身便涕泪恒流的又扑到恭亲王脚边,灰头土脸的连连叩头。
“王爷,求王爷给蔡王妃做主!奴婢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世子爷便如此作为,分明是心虚了!我们王妃着实太过可怜!年纪轻轻,大好年华就落得这般下场,求王爷给王妃做主!”
张王妃拧紧眉头,犹豫的看了一眼楚君澜,又看一眼恭亲王,略一沉思便打定了主意:楚君澜是王府的一员,她若成了谋害蔡家女儿的凶手,整个王府岂不是要被带累遭殃?她与一双儿女的幸福可都拴在王府上。
“王爷,妾身认为佳桐这奴婢的话不可信,蔡王妃忽发此症虽可怜的很,我这个做姐姐的心里也怜惜,但不能因为这个,就随便的冤枉了好人,楚氏素日性子虽强硬,却不是个会对人乱下毒手的人,她与蔡王妃无冤无仇,又为何要害蔡王妃的性命?”
恭亲王颔首道:“此话有理,都是一家人,又没有深仇大恨,不至于要谋害性命,想来此事是有人陷害的。楚氏,你是大夫,不如你先来看看才是蔡氏的情况。”
楚君澜犹豫的点头:“多谢王爷信任,只是我怕贸然检查,说了什么蔡家的人也不信任,反倒说我暗中动手脚消除证据,不不如先寻个靠得住的仵作来,再命人去蔡家通知一声,咱们王府一切行得正坐得端,出了人命大事,只依着正常的程序解决问题便是了。”
楚君澜一番话,说的屋内外王府主仆都不住的点头,又不是心虚,自然不惧报告官府,也不在乎请宗人府的人来主持公道了。
恭亲王闻言点点头,道:“你说的是,你多亏你的提醒,我心里焦急,方才一时间竟没想起来。”
恭亲王转而向外吩咐:“来人,立即着人去蔡家送讣告, 再请去淮京的知府衙门里报告此事,请许大人带着仵作一同前来。”
佳桐却是慌了神,回头就扑在蔡王妃的身上,嚎啕大哭:“王妃,你死的冤枉啊!”
玉梧也不住抽噎:“王爷这是在包庇凶犯,处事不公!奴婢今日就是冒着犯上的罪名,也一定要为我家王妃伸冤!”
两个婢女年轻,哭嚎起来底气十足、声音尖锐,聚集在院门外的众人将一切都听得分明。
有下人低声耳语:“世子妃不似那等害人信命的人。”
立即便有人反驳:“可别忘了世子妃素来的脾性,那可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为了不叫人诬陷宁肯自个儿服毒也要找回场子的主儿!”
“这样性子便罢了,也不证明世子妃就会害人啊!”
“那可不好说,我看素日蔡王妃对世子妃就颇有敌意,前几日在大门前蔡王妃还与世子妃发生过口角。”
……
下人们各有看法,有人觉着楚君澜可疑,也有人觉得楚君澜身为世子妃,没有必要谋害婆母给自己背上污名。
萧煦拦住了楚君澜的肩头,安抚地道:“别担忧,谁也别想将罪名按在你头上。”
楚君澜点点头:“我自然不担忧,有人想借此机会对王府不利,怕是错了主意。”
夫妻二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佳桐和玉梧身上,一直哭嚎不止的两婢女声音立刻弱了几分,旋即又再度大声哭了起来。
楚君澜便蹙眉在萧煦耳边道:“我看这两婢女有些问题,寻机会好生问问,必有收获。”
萧煦也赞同的点头。
正当这时,府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楚君澜蹙眉侧耳,似乎听见还有人在重重地砸门和高声地吆喝。
恭亲王沉下脸,沉声问道:“什么事?”
外头当即有管事冲了进来,面色慌张地道:“回王爷,是大理寺少卿带着人来,茂管事正在外头迎人呢。”
恭亲王沉下脸,快步往外头走去。
张王妃与王府其他人见事不妙,也都快步追了出去。
楚君澜与萧煦的面色都十分凝重,大理寺的人不会尽职尽责到耳听八方,哪里可能王府刚发生命案,他们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这背后必定有人操纵,且操纵之人极有可能就是害了蔡王妃之人。
萧煦牵着楚君澜的手,一手保护性的环着她的腰,缓步追上了前方之人。
谁料还不等走出垂花门,大理寺少卿许芝深便率了二十多名差役迎面而来,面色分明不善。
“许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有何公干?”
许芝深沉着脸拱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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