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国公一句话,便让原本热络的气氛冷却下来。
楚桦当即黑了脸,在姑爷跟前被父亲如此下面子,往后他还如何立威?可楚桦到底不好当面顶撞父亲,就只能沉默着生闷气。
萧煦地站出来行礼道:“祖父莫动气,岳父大人也是为了我好。”
茂国公却笑道:“世子莫见怪。”
一个亲昵的称呼祖父,一个却生分的称呼世子,这般泾渭分明的态度,让其余人的脸上也不好看。
三老爷便站出来打圆场:“外头冷,咱们先进屋里去说话吧。”
“是啊,今儿才赶来便是除夕,想来是赶不及做什么了。”楚洋也笑着道。
萧煦神色丝毫不变,笑道:“澜姐儿已经提前吩咐人预备下了一切,原本想着多留一会,只赶巧皇上吩咐进宫去,我们便不好再多留了。”
楚君澜这时从里间出来,恰听见萧煦这话,心下便有几分诧异,她看得出萧煦似有些不大自在,也不当面问起,只笑道:“是啊,还有一摊子事要忙。等忙过了这个当口,我再回来叨扰。”
“说什么叨扰,你回来住下不走我才开心呢。”徐氏拉着楚君澜的手笑。
楚君澜便与萧煦站在一处,再度与茂国公、茂国公夫人、楚桦等长辈行了礼,便相携告辞了。
待到楚君澜与萧煦一并离开,压了半晌火气的楚桦才终于忍不住怒气:“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为何要这样说话?”
“我才要问你是何意思,”茂国公冷笑,“你以为你是谁,恭亲王世子是什么身份,又与恭亲王和皇上是什么关系?你一个外人,就想给人提建议,你又是以什么立场去蹚浑水?”
眼看着苏日历针尖对麦芒的二人竟然吵了起来,茂国公夫人忙笑着劝说:“老爷息怒,大过年的,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茂国公沉着脸,“淮安王的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淮安王府是怎么亡的?”
全家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茂国公夫人见茂国公说正经事,忙向着女眷们招了招手,将他们带去了后头。
屋内只剩楚家男丁,茂国公才道:“先前叫你们看的邸报你们难道都忘了?淮安王府明显是被利用了,这一切到底是谁在幕后操作?他们挡了人的路,最后就是那般下场,如今咱们是避麻烦尚且来不及,哪里有你这样主动找麻烦的?”
茂国公的话虽然说的含蓄,可是楚家儿郎们心里都多少明白了几分。偌大一个郡王府最后都能说倒就倒,何况他们不过是公府?
楚桦却是蹙眉:“恭亲王世子行事素来有分寸,断不是那种行事鲁莽之人,也不会在圣上跟前嚼舌,父亲说的固然有理,可方才你就那样做,也未免太凉薄了。”
“凉薄?他是什么人?他不论做什么皇上都不会真正怪罪,你又操哪门子的心?况且即便皇上真怪罪,他又与咱们有什么相干?”
“父亲,那是澜姐儿的夫婿,就是咱们一家人……”
“我看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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