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吃过饭,想打探的消息也都打探过了,便回房暂且休息。
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她换上了纯黑的夜行衣,黑巾覆面,悄然从客栈二层的后窗翻身而下,直奔淮京城与衙门大牢的所在而去。
楚君澜不知现在紫嫣、紫苑和霍叶青等人的情况如何,着实是不愿意看到他们出什么意外。虽然她也知道,眼下她人单势孤,想救人是不可能的,但能确定他们现在安好也是好的。
因白日里闲逛时,大致知道了方位,楚君澜只墩身在暗处,将来回巡查的差役行走的规律观察清楚,便从大牢的后墙翻墙而入。
衙门的院墙比寻常院墙还要高上不少,幸而楚君澜是有备而来,借助绳索,行动上倒也不受掣肘。
淮京的衙门,与京城刑部大牢规模不同,且巡查的差役也比京城的要少一些,楚君澜借住光影交错下黑暗的部分掩藏身形,十分顺利的潜到了牢门前。
铁质的牢门已经斑驳锈蚀,楚君澜不敢贸然开门,生怕会发出声响,便只能静静的等待人出入。
不过片刻,铁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两个差役提着灯笼走了出来,一人站在门槛上打呵欠,另一人道:“哎,你说这里头关的都是什么人,哪里就用得着咱们兄弟像看着江洋大盗一般看着一些人了?这说出去,咱们兄弟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快别胡言乱语,既然是淮安王府上关照的,你难道还想违抗不成?差事再如何也是差事,管它做什么呢,不少咱们银子便是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提着灯笼往茅房方向去。
楚君澜便借着他们下了台阶只顾着说话的时间,一侧身进了半掩的门。
牢狱中光线十分昏暗,只有两旁墙上灯台有烛光如豆,甬道尽头完全掩藏在黑暗之中,仿佛怪兽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人吞食入腹。
楚君澜凝神听着牢狱中那低低的啜泣声与说话声,往声源处而去。
不过片刻,便看见了昏暗之中挤满了人的监牢。
有人低声哭泣:“真是命苦,本以为去王府当差是一件好事,当初还是走了关系才进去的,谁承想,月钱还没领多少,眨眼就下了大牢。”
又有个女声哭着附和:“是啊,是啊,眼下是什么都不能指望了,什么峥嵘的心思都歇了。能保住性命,就已不错了!”
“要我说,这事儿就都怪世子妃!”有人低声嘟囔。
旋即便有人符合:“就是,世子妃没来的时,咱们府里也好好的, 如果不是世子妃逞能,开罪了淮安王府,又将淮安王二公子那个烫手山芋弄到府里来治病,哪里会闹出这样抄家灭门的惨事?”
这话说到了不少人的心里,很多人都随声附和,指责起楚君澜来。
当即便有个女生带着哭腔沙哑的斥责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说?都是王府的人,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事儿明摆着是有人算计咱们府里,怎么能什么事都怪世子妃?”
“世子妃平日待大家不薄,有好处时怎么没见你们说一句感谢?现在事情又不管世子妃的事,你们就埋怨起人来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