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的对抗,是在皇上心中的底线上反复横跳,你说是也不是?”
鹿若菡闻言,原本哭的红扑扑的俏脸一瞬苍白如纸:“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如今皇上已经动了气,又该如何是好?”
“你别慌,”楚君澜安抚地拉住鹿若菡的手,“其实这件事不难办,皇上不是暴君,也不是昏君,他总不会将满朝文武都关起来,那样谁还能为他老人家办差?所以皇上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清除异己,最要紧的是想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鹿若菡细细的咀嚼这四个字。
楚君澜微微颔首,“如今想保住定国公府,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上知道,定国公是站在皇上一边的,是支持皇上迁都的。否则皇上必定会拿尖儿上的那些人作伐子。”
鹿若菡赞同的点头:“其实这话,宛松私下里也与我分析过,他也说我父亲此番危险,我父亲毕竟在军中有威望,本就一直担忧功高震主,皇上若是想收拾什么人,可能我父亲是首当其冲。”
如今朝中正面临着削军的事,定国公的确是一直踩在景鸿帝的底线上,若一直顽抗,只怕是危险。
鹿若菡是聪明人,楚君澜又如此掰开揉碎的细说,鹿若菡哪里有不懂的?
“君澜,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如何才能表态,让皇上知道我父亲是支持他的?”
“如今定国公已经决定要跟随皇上迁都了吗?”楚君澜反问。
鹿若菡苦笑着道:“我父亲虽未曾明说,但他为的是定国公府的繁荣,总不会一条路走到黑的。”
楚君澜了然的颔首:“我明白了,其实想与皇上表态,最好的办法不是去当面陈情,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皇上你们定国公府对皇上的拥护与忠诚,最好的办法,便是与皇上最信任的人绑在一起了。”
“绑在一起?”鹿若菡若有所思。
“是啊。”楚君澜歪着头看她,笑道,“你说,这世上什么法子能让两家人绑在一起?”
“自然是联姻。”鹿若菡毫不犹豫的回答。
“对,联姻,那么皇上最信任的人家,又有谁家呢?”楚君澜继续问。
鹿若菡蹙眉沉思,方才还唬的煞白的小脸,却渐渐的泛起了红晕,且越来越红。
楚君澜笑着道:“所以啊,咱们两家,是时候近上一步了。你也算能够得偿所愿了。”
鹿若菡小脸已红成了熟透的番茄,嗔道:“就你知道贫嘴。”
虽是嗔怪,可鹿若菡回府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楚君澜回了卧房,见萧煦已经醒了,便笑着将此事细细的说了一遍,感慨道:“真是祸兮福所伏,如此一来,倒是能让我湛堂哥与若菡的事少了障碍。”
萧煦听了,也禁不住笑了笑。
二人正说着话,外头就传来景玉的声音:“世子爷,世子妃,大长公主府被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