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如今生死不知,就崩溃的哭了起来。
她现在儿子不能指望了,女儿又不成器,若是夫君再有个三长两短,那王府可就直接落在萧煦的手里了,萧煦承袭王爵,楚君澜就成了王妃,那她还有什么盼头?
倒不如一头碰死了干净一些!
张王妃这么一哭,引得蔡王妃和其余十八个妾室都抽泣起来,众人都觉得自己人生凄惨,好日子似乎都过到头了。
楚君澜揉了揉眉心,在一群哭泣的女子中间,着实让人耳膜受罪。
就在屋内一团乱时,门外有下人回话:“禀告王妃,世子求见。”
张王妃颤抖着手擦眼泪,由耿嬷嬷搀扶起来,无力地坐在首位上,蔡王妃和其余的妾室也都勉强压抑住悲伤,控制着自己不要毁了仪态。
不过片刻,身姿挺拔,一身白色箭袖锦袍的萧煦便面无表情的进了门。
一看到萧煦,张王妃的悲伤就变成了愤怒,压着火气道:“你父王的事,你知道了?”
“是。”萧煦言简意赅。
张王妃嘲讽地道:“好啊,这府里恐怕最不难过的便是你了。”
楚君澜不悦的凝眉,刚要帮萧煦顶回去,便听萧煦道:“方才得了消息。父王没事。”
没事?
屋内的气氛瞬间一凝,原本还控制不住抽抽噎噎的女子们纷纷瞪圆眼,有人惊喜的尖叫:“世子,你是说,王爷没事?”
“是,父王受了伤,但伤势已无碍。皇上吩咐父王暂且驻扎淮京,一则可以养伤,二则也肃清淮京四周的山贼。”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太好了!王爷没事!”
……
女眷们虚惊一场,纷纷破涕为笑。
张王妃的心情大起大落,听说王爷没事,情绪稳定下来,回想方才自己说的话,又觉得尴尬起来。她的慈母形象怕不是要在今日毁个干净?
楚君澜却不似女眷们想的那么简单。
淮安王二公子萧运畅,当初进京领了督造行宫的差事,后来各方面的消息传来,都在说行宫建造的规模非常之大,大到已完全超出了预期,甚至已经可以与京城的皇宫相提并论。并且她还听说,淑贵妃与蔡王妃的娘家在建造行宫上也出了不少的力,银子流水似的花了出去。
如今,恭亲王也驻扎在了淮京,说是整治匪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处理山贼?
如此风云际会的场面,淮京必定会有大事发生。
蔡王妃湿漉漉的美眸一转,道:“王爷受了伤,如今又要忙着剿匪,身上不知受不受得住,张姐姐,你还要留在家中照看二公子,不如便由我走一趟,好歹王爷身边也能有个端茶递药贴心的人不是?”
张王妃咬了咬唇,沉着脸不说话。
她要照看傻儿子,出不得门,而且王爷这些年来对她素来冷淡,她现在的状态又如此的差,不说别人,就是自己对着镜子多看几眼都觉得索然无味。张王妃不能去,可她也不想将好机会就留给蔡氏这个贱人!
吕姨娘道:“蔡王妃对王爷果然一片真心,不过蔡王妃年轻,没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又素来身子弱,倒不如由婢妾走一趟,好歹婢妾跟着王爷的时间最久,最明白王爷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