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然回过神,略显慌乱的咳嗽了一声,避开了。
楚君澜有些失望,但也有欣喜。
毕竟萧煦失去了那段记忆,他们一切都等于重来一次,萧煦能有这一点迷乱, 已说明他心防动摇了。
萧煦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我要出去安排一下,另外在给舅兄预备厚礼。”
“厚礼?”
“大嫂有了身孕,应该送的。”萧煦道。
楚君澜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楚君澜与萧煦商议之时,张王妃正焦头烂额的站在萧运鹏所在院落的中间,看着蔡王妃与跪在地上的小耿氏,额头上青筋直跳。
蔡王妃一身洋红色家常褙子,头发挽了高髻,红唇如火,眼神愤怒的更似有两团火在燃烧,用葡萄缠枝团扇点指着张王妃,愤怒地道:
“张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你若是对妹妹有什么不满,大可以来找我,咱们都是服侍王爷的人,又都不是那等出身卑贱的,做什么有事不当面说,反而要做这等恶心人的事!
“叫个下人在背后编派我?亏张姐姐想的出来!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这贱妇说什么都会相信不成?张姐姐若对我不满,你可以来骂我,你为何要指使一个下人在背后偷偷的骂人?
“今日张姐姐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必定不与姐姐善罢甘休!少不得我要给王爷修书一封,我也是王妃,是皇上指婚,王爷明媒正娶来的,为何我提一句依着各家王府的旧历办事,一下子就天怒人怨了?”
蔡王妃年轻,底气十足,声音清脆穿透力极强,不只是萧运鹏的院子中众人,就连屋内和院子外路过的都将蔡王妃的质问听的一清二楚。
张王妃额角青筋直跳,耐着性子道:“这又是怎么了?蔡妹妹不要如此生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咱们进屋里去,你细细的告诉我 ,有人欺负了你?我来给你做主。”
“欺负我的人可不就是这人吗!”戴着红宝石戒子的纤细手指一指跪在地上的小耿氏,“她是你配房耿嬷嬷的妹妹,她说的话,还不都是你们教导的?她在外头将我编排了一顿,还将整个王府都质疑了!怎么,我们恭亲王府是庙太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蔡王妃虽然手指着小耿氏在骂,可眼睛却一直都盯着张王妃,好似张王妃只要稍有不满,她就要冲上去 撕烂她的脸。
张王妃被一个后进门的小妖精堵着门骂,偏生碍于蔡王妃背后的寒梅夫人、淑贵妃和蔡家不敢真正与蔡王妃如何。
看着跪在地上依旧在梗脖子的小耿氏,又看看身边的耿嬷嬷,愤怒的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反了你们了!胆敢偷背着我做这等事,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王妃!”
耿嬷嬷跟着张王妃三十多年,私下里甚至将张王妃当做自己女儿一般的关心,在其余人面前,张王妃也从来都给足耿嬷嬷的体面。
谁料想,如今被蔡王妃逼上门来,竟头一遭得了个大耳瓜子!
耿嬷嬷被打的当即捂着脸晕头转向的跌坐在地,愣了一会才赶忙跪正了身子,叩头道:“王妃恕罪,您不要气坏了身子,此事奴婢不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