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仆妇被楚君澜问的一窒,随即齐齐的道:“是,听清了。”
楚君澜摆手道:“好。今日诸位反应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三日后卯时正,在此处开个大会,解决今日提出的这些事。都散了吧。”
“是。”仆妇们依言退下,就连迟到的曲妈妈态度都恭敬了不少。
待到人走光了,楚君澜才起身回了静轩。
与此同时,前厅里发生的事,也被传到了张王妃的耳中。
“王妃,依着奴婢看,世子妃这是想趁机闹事!”张王妃身边最得力的耿嬷嬷低声道,“她如此煽动这些管事妈妈的情绪,一看就是准备三日后的大会闹一场大的!”
张王妃了冷笑了一声:“即便如此,又怎么样?”
“王妃?”耿嬷嬷凑趣的笑了笑,“奴婢糊涂,不明白王妃的意思。”
张王妃道:“就算她知道了各房的分配不周,又能如何?我只给了她对牌,让她管理这个家,庶务可没交给她。家里的进项她都管不着,统共账目上就那么点钱,这个少了,那个多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想补偿少的,账上没银子,难道她还能从多的那个手里将银子抠出来补给少的?”
耿嬷嬷恍然笑道:“到底是王妃高明,她若是这么做了,可不全家人都给她得罪光了?”
“俗话说,由奢入简易,我也知道其他的郡王府,郡主的份例每个月才八两,更不要说那些没有封号的和庶子庶女,可咱们家这样多年了,我又要给鹏儿好的,少不得要给点甜头堵一堵他们的嘴。如今府里乱成了这样,我正要看看,楚君澜能怎么办。”
耿嬷嬷挑起大拇指对着张王妃比了比:“奴婢原本还不明白呢, 如今算是彻底明白了。王妃这招高明的很,我就看姓楚的怎么去堵这窟窿了。”
张王妃笑了笑,得意的道:“掌家难道是那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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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黑云沉甸甸地压在京城上空,显然是有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刑部大牢门前,一身羽林前卫官服的叶以渐刚走出牢门,便看到不远处一身玉色窄袖锦袍,宛若玉树兰芝的萧煦面无表情地负手而立。
叶以渐一愣,嗤笑一声:“想不到还有人来接我。”
萧煦缓步上前,沉着脸站在叶以渐面前,眼神阴沉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左右无人,低声道:“那件事,可与你有关。”
叶以渐挑眉笑眯眯地道:“世子说的是羽林前卫被杀的事?您真是说笑了。若是这事儿真与我有关,你当我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事发那晚正巧皇上传召,我人在宫中,与皇上在一处。”
摇了摇头,叶以渐苦笑着道:“哎,幸而当日是皇上传召,否则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萧煦看着叶以渐,将他每一个嬉笑的表情都打量的十分清楚,意味深长地道:“好,既然你这样说,便是这样。”
“世子是什么意思?”
“截杀之事,最好与你无关,否则,我不会放过任何想伤害她的人。就算是师父的儿子,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