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此时已无暇去为景鸿帝解答,垂眸专心的查看萧煦的脉象。
果然,萧煦年少时中的毒已经解了,后来他用来克制第一种毒而服用的毒少了制衡,已爆发出来。
楚君澜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就会毒发,也没有时间去追究,她只是非常后悔。
早知如此,宁可抗旨掉脑袋,她也要阻止刘院使这些人的动作。
都是她太疏忽,竟然相信了一个有可能不是萧煦生父的人!
楚君澜额头冒了一层汗,出手如电一般为萧煦施针,不多时,殿内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幽幽凤鸣声。
景鸿帝焦急的道:“楚君澜,煦儿这毒你能解开吗?”
楚君澜头也不抬,手下动作不停:“若给我时间研究,必定能解。可现在已经毒发了。我从前一直不敢为萧煦解毒,就是因为没有找到能够同时解了这两种毒的办法。”
言下之意,如果想解其中一种毒,楚君澜早就可以动手了。
如今突然打破平衡,导致另一种毒发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根本就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
景鸿帝与恭亲王身子同时晃了晃,恭亲王垂眸,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景鸿帝却是一拍脑门:“是朕的过错。朕起初应该相信你的。”
刘院使、张院判等七八位太医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楚君澜抿唇,嘲讽道:“至少,他们解开了一种毒不是吗?只是臣女很奇怪,明明没本事看出萧煦中了两种毒,却能解开其中一种,这可真是出神入化的医术,臣女自愧不如。”
恭亲王猛然抬眼,阴狠的瞪着楚君澜的背影。
楚君澜感受到那宛若猛兽捕猎一般狠辣的眼神,嘲讽的勾起了唇角。他想要萧煦死,难道她还要帮他遮掩?
如果萧煦有个万一,看她能饶过今日这屋里的谁?!
景鸿帝若有所思的负手望着刘院使等人,直将人盯着浑身颤抖,大冬天里出了满身的汗。
恭亲王看着楚君澜专注的给萧煦施针,眼睛微眯,忽然冲上去踹了刘院使一脚,大声质问:“你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什么用血为药引是不是也是你们的阴谋!你们说!”
刘院使被踹的翻到在地,立即爬了起来跪的端正。
“皇上,王爷,臣承认臣学艺不精,堕了恩师的威名,可是臣的确没有看出世子同时中了两种毒,臣就只看出了一种,所以就只解了这一种。臣技艺不如楚小姐,但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怎会信口雌黄?若是臣看出世子身体里有两种毒素,臣绝不会贸然动手承担风险!还请皇上明鉴!”
景鸿帝原本升腾的怒意,就像烧红的烙铁被丢进了冰水之中,“嗤”的冷却下来,还冒出股股白气。
所以,他的血为药引,真的是解了萧煦所中的一种毒了。
煦儿果真是墨染与他的孩子,只是景鸿帝绞尽脑汁也不明白,墨染当初怀着的孩子,不是已经掉了吗……
景鸿帝心内当真百味陈杂。
楚君澜已无暇再去理会其他,恭亲王有什么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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