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别多想,你从未做错过什么。”
这个人,总是能戳中她心底里柔软之处,自从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萧煦也不似一开始似的懒得言语,连说话都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现在他肯肯为哄她开心而说笑话,也肯为关心她而唠唠叨叨,这样的萧煦充满了活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觉得没有那么矜贵的高不可攀。
萧煦将楚君澜送回了茂国公府,看着她进了门,才放心的离开。
次日,楚君澜原本打算出门去看凌迟,可徐氏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去。
“好孩子,这可不是谁都看得的,女孩子家不要看那些血腥的东西,咱们还要收拾行李准备去玉皇庙呢,你就在家里陪着娘一起整理吧。”
楚君澜嘴唇动了动,本想将与徐氏商量一番,想来徐氏也不会拒绝她,但是转念一想,她药也已经下了况且她还要准备去庙里小住,若是现在再去,到时怕是念经都要多念一些。
仇已经报了,看得见看不见又有什么关系?
思及此处,楚君澜便笑着答应:“好。”
楚君澜没去观刑,楚华庭却去了,凌迟的过程持续了五个时辰,孔寻与博尔诺痛苦的哀嚎到最后,就剩下一堆骨头架子和内脏时,才彻底咽了气。
围观的百姓们有不少都在议论。
“正常的哪里有能完全挨得过三千六百刀的?流了那么多的血,就算用人参吊着命,也不至到最后生了一堆骨头才死。”
“是啊,到底是蛮夷之人, 命就是硬!”
“说不定是这两人作恶太多,老天爷看不过去,想让他们多受一些苦呢!”
……
楚华庭长呼一口气,仰头闭了闭眼,心中默默地道:终于大仇得报了。
楚君澜这厢随徐氏准备妥当,将厚实的衣裳带了两身,其余的首饰胭脂水粉等物都没有带上。
紫嫣将楚君澜行医箱提了出来:“姑娘,这些还是带上为妙,若是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至于慌了手脚。”
“那就一并带上吧。山上冷,你也要带上厚实的衣裳。可不似在家里还有地龙可以取暖,山上怕是银霜炭也没有。”
“知道啦!”紫嫣欢快的答应一声,回头又去整理自己的包裹。
谁知正当时,徐氏身边的素琴忽然来了。
“澜姑娘,夫人让您换一身衣裳,随着她去前头接旨呢,宫里来了一位老爷传皇上的旨意,是与您有关的。 ”
楚君澜惊讶的抬眸,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起身道:“知道了,我这就来。”
紫嫣也顾不上收拾自己的包袱了,忙来服侍楚君澜更衣。
徐氏早在屋门前等候楚君澜片刻了,见她出来,牵着她的手道:“不必担忧,你父亲方才吩咐人来告诉咱们,让咱们心里好有个地儿,这次不是坏事。”
“那就好,反正我最近可是没惹事儿,要是有什么坏事儿也找不到我头上来。”楚君澜说着,调皮的眨了眨眼,逗的徐氏忍不住点她的额头。
“你这个泼猴儿。”
说话间到了前院,便发现一家子人都已到齐了。
国公府宽敞的院落中已放好了蒲团,摆设好香案,传旨的内侍看起来面生的很,并不是楚君澜从前认识的。
见人已到齐,楚桦便带着全家人一起跪下。
内侍的声音沙哑而高亢,底气十足的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令楚氏女君澜,于冬月半启程前往天道山静心祈福,钦此!”
简单的一句话,听的全家人都静默了。
楚桦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随即带着全家人行礼接旨。
楚桦与楚杉去送内侍离开时,楚君澜等女眷则一同去了老夫人的春晖园。
“皇上素来不会理会这等事,怎的今日却忽然下了旨意?”老夫人道。
徐氏皱眉:“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原本我和澜姐儿的行李都准备妥当了,选了玉皇庙,离着京城还不远,谁承想皇上竟会忽然下旨。”
“天道山?”三婶任氏也同样眉头紧锁:“ 这天道山应当是咱们所知道的那一座吧?那地儿的事真真假假也说不清楚,若想让澜姐儿去静心,也该选个出了名的佛寺或者道庙才是,怎会选这么一个地方?”
“老三媳妇,”老夫人不赞同的 白了三婶一眼,“这是皇上的恩典,几时论到咱们评判了? 仔细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