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病……”
“我福大命大。”叶灵汐道,“五年前我都没死成,这疫症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叶灵汐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说话的时候目光仔细在他脸上扫了一圈。
因为这油灯灯光的影响,她也不好看气色,见他脸上也没有什么脓肿,只是唇上生出了一圈浅浅的青色胡茬,不由笑道:“这脸不是还好好的吗?又不难看,有什么好遮掩的。”
她说着冲他抬了抬下巴吩咐道:“张开嘴,我看看你的嗓子还有舌苔。”
看季临渊神色犹豫,她就立刻板起脸端肃起了神色,“大夫诊病,你难道连大夫的吩咐都不乖乖配合?”
季临渊无奈,最后还是配合地张开了嘴让叶灵汐检查。
叶灵汐看着他那红肿干裂的嗓子,眉心就拧成了一个死结。
检查完重新坐回床边的时候,她的脸色还不太好看。
“灵汐……”季临渊哑声唤了她一声。
刚出声就招来叶灵汐的瞪视,“嗓子都成什么样了,说话不疼吗?”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开口说话。”
她这话话音未落,季临渊便突然偏过了头去,飞快拿布巾捂住嘴,又连咳了许久。
叶灵汐拧着眉把油灯放到一旁,拉起他的一只手,伸手熟练地扣住了他的腕脉。
诊完一只手之后,她又示意季临渊换了只手过来又诊了一次。
“这西桐城里的大夫都来看过的。”季临渊的咳嗽终于止住,这才转头看向叶灵汐道,“可没一个人能想出治愈的法子。”
“这病不止是身体受折磨,染病之后,体内各个器官也会跟着衰竭。”
季临渊顿了片刻之后,低声道:“没人能活过七天的。”
“那是在我不在的情况下。”叶灵汐微抬起下巴傲然道,“现在有我在,你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她说完就走到行医箱旁开始从里面儿往外拿药。
她手上忙个不停,床上的季临渊也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神色近乎贪懒,目光一刻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
“盯着我看干嘛?”叶灵汐手上配着药,没转头都能感觉到季临渊那过分灼热的目光,便随口道,“刚才让你开门见我你连门都不肯开,这会儿又盯着人不放了?你这都什么毛病?”
“是舍不得。”季临渊的声音还是无比涩哑,可语气却透着柔软的暖意。
“嗯?”叶灵汐挑起眉来,“什么意思?”
“之前不让你进来,是舍不得你为了我拿自己的命来冒险。”
“现在舍不得,是舍不得你走……我得多看看,以后说不定就再也看不到了。”
叶灵汐手里的药瓶“砰”一声重重磕在桌上。
她转过头来看向季临渊,脸上的神色严肃沉冷,“季临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就是故意气我的是吧!”
“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我不爱听。”
她拿着药瓶走到床边,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说了,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死,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