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的妥协是在意料之内的,随着唐家的退出,几乎是一夜之间,围剿联盟便土崩瓦解。
这一战,赢的兵不血刃。查文斌看似以一种自己最不喜欢的方式赢下来一场关乎生死的战役,但却也预示着他和楼言之间彻底的决裂。
这种决裂,不光是在他,甚至在罗门。这个古老的组织传承到今天,已经越来越难凭借那些不能见光的手段行走在这个江湖了。
过去的罗门,之所以能够盛行千年,是因为它和统治者之间达成了微妙的联系。统治者需要罗门强大的财力以及人力资源,而罗门以一种看似中立的站队,把自己定义为一个工具。而这个工具不效忠任何个体,只效忠权利。
如今,世道变了,封建王朝早已一去不复返了。而这个时代,不再需要有这样一支扮演地下权利的组织存在,它所见不得光的那些买卖,如今全都成了被打击的对象。
“罗门太古老了,需要变革。”这是以金长老为首的改革派提出的意见。他们觉得,罗门应该顺应潮流,要让自己合法化,否则被淘汰只是早晚的事情。
而守旧派则认为,当下的六十年和罗门千年的历史比算什么?罗门在这段历史长河中,之所以能够做到独善其身,屹立不倒,就是因为罗门从来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更从来就没有对任何当权者妥协过。
这是查文斌留给唐远山最后的话,他说道:“今天来对付你的,不过只是我一介布衣查文斌而已,可明天,也许来收拾你们的就会是国家机器。你们犯下的罪,造下的孽,都会有人一一来和你们清算,不是不报,是时候没到。
今天,我放过你,不是因为我需要你们撤兵,而是我不想因为我和某个人的恩怨导致太多的无辜者卷入其中。也许,对你来说,他们都不过是棋子。可对于我来说,那些人的背后都是一个个幸福的家庭。
你的蛊虫来自于两年前死在你们这儿的那个女孩,唯一能彻底解开的办法就是让她沉冤昭雪,她的怨气能散,蛊毒自然也就散了。
像我手中这条虫子,在那女孩的身上还有千千万万条在爬着。
最后,我想告诉你,如果唐家收手及时,或许还有百年的福运,但属于罗门的时代该落幕了。”
三天后,查文斌去了一趟北京,随行的除了他们,还有九儿和风起云。
寒冬腊月,北风凛冽。在怀柔西北的一段破碎长城上,四周的大地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站在结满冰棱的山头,自北向南的冷风刮得叫人无法呼吸,查文斌拿下厚厚的口罩,露出冻得通红的鼻子道:“知道,为什么我要叫你们来这里嘛?”
他呼着白气继续道:“看,这里多美,多么的壮观!这个地方有个名字,叫做箭扣长城,我八岁那年,师傅云游,就带着我曾经在这里睡过一夜。他笑着说,中国有句古话,叫不到长城非好汉,他希望我长大以后也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只可惜,我没能成为师傅口中那样的人。”
胖子牵着九儿道:“查爷,您这儿说笑了,您还不算顶天立地啊!不过,您老想爬长城,可以换个地儿,这段是野长城,都破城这样了,太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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