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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一声低喝。
吓得薄云风慌忙逃回树后躲着,“二、二哥你回来了,我就是想看看二嫂是不是还活着?”且瞧着薄云岫的面色,真真是白得吓人。
“二哥,你没事吧?”薄云风骇然,“你的脸色不太好!”
何止是脸色不太好,唇角亦有未擦净的血色,浑身上下都有些凌乱,瞧着好似脏兮兮的。应该是疼得厉害了,疼得满地打滚了吧?
薄云风知道,若无彻骨疼痛,薄云岫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我师父呢?”薄云风又问。
可薄云岫连为沈木兮解开绳索的气力都没有,瘫软在树下,无力的瘫坐着,能撑着走出来,他已经尽力了。扒皮拆骨的疼痛,那种从血脉里抽离,拆骨抽髓般的剧痛,让他疼得满地打滚。
现在虽然好了点,可是余痛依旧在,现在的薄云岫,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杀了他。
“二哥?”薄云风慌忙凑过来,“二哥你还好吗?”
薄云岫耷拉着眼皮,唇瓣止不住的颤抖,已然说不出话来。
“二哥?二哥!”薄云风骇然。
薄云岫眼前一黑,已然晕死过去。
取出凰蛊,如同要了他半条命……
薄云风慌了,取个凰蛊都这般厉害,那取凤蛊又会如何?瞧着树上绑缚的沈木兮,薄云风满心满肺都是担虑,若是伤及沈木兮,只怕二哥醒转,定要大义灭亲的……
“放心吧,他没事!”老头慢慢悠悠的从林子里出来,脸色也不太好,不见了平素的红润之色,多了几分憔悴和铁青,走路似乎也有些摇摇晃晃的,“现在你去准备一些东西,我休息一下,就帮你二嫂把这凤蛊取了!”
薄云风小心的将兄长扶靠在树下,俄而又问了一句,“凰蛊呢?”
“我收着呢!”老头垂着眉眼。
“能让我看看吗?”薄云风挑眉,“到底是怎样厉害的东西,折磨得我二哥这样铁铮铮的汉子,都疼成这样?八爪虫?至少得八爪。”
老头喘口气,“要不要放你身上试试?回头你也疼一下,估计能疼得撞墙!”
“别!”薄云风撇撇嘴,“我惜命,不想英年早逝。”
老头眸色微恙,紧了紧袖中的手。
小家伙,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难关,才是真的难关。 咬咬牙,老头缓步走到了沈木兮面前,解开了沈木兮的遮眼布和嘴上的布条。
“老头,你想怎样?”沈木兮冷笑两声,“杀了我吗?你真的要杀了我?杀了我,你就会断子绝孙,徐家就剩下了我一个,你还能拿我怎样?想要覆灭全族吗?”
“你还有脸了!”薄云风咬着牙,“自己杀了全族,炼化了全族的人,还敢说什么断子绝孙!造成这一起的,不就是你自己吗?师父,你别听他蛊惑,回头我带你吃鸡。”
“要多加点蜂蜜的。”老头叮嘱。
薄云风点点头,“知道,野生蜜,蜂王浆,随便你挑!”
“好勒,有这么好的徒弟,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弄死这讨债鬼了!”明明是开玩笑的口吻,但声音里却夹杂着刻意掩饰的悲凉。
老头喘口气,“趁着薄云岫晕了,我得把你的凤蛊取出来!”
下一刻,老头使唤薄云风帮忙,二话不说就把沈木兮的嘴给堵上了。
“师父,怕她喊醒二哥?”薄云风问。
老头摇摇头,“我怕她会咬舌自尽!”
因为,会很疼。
“你去河边弄点水,越多越好,另外,撕一些布条,大概掌心这么宽大就好!”老头低声吩咐着,“回头,你再去挖点草药,要能止血的那种,反正你也都识得。”
薄云风听得心口砰砰乱跳,“止血……师父,您的那些药止不住吗?”
“怕不够用!”老头道。
闻言,薄云风面色瞬白。
怕不够用?
那就是说,会流很多血?!
“你快去,我歇会,等你回来再说!”老头摆摆手。
薄云风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