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再因为这枚钥匙,找你和郅儿的麻烦,关傲天身上藏着赵涟漪的牵丝蛊,所以一旦命脉被击中,这副傀儡之身就作废了!”
“我知道。”沈木兮颔首,“我也去看过关傲天了,眼下是听天由命。你既知道这是何物,是否可以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又是怎么进入身子的,来日还能有所防备。”
“无解之物。”陆归舟伤得不轻,薄云岫这厮刁钻得很,竟是打在肩胛骨处。
用了七八成的功力,有所保留,下手又准,没打断他的肩胛骨,却能疼个半死,且不会损伤腑脏。
“别问了,他不会告诉你,保不齐又是什么护族的秘术。”薄云岫早就瞧出来了,陆归舟是有意隐瞒,不愿告知。
闻言,沈木兮只得作罢。
“陆归舟,你伤本王之子,本王打你一掌,算是扯平了!”薄云岫幽然开口,俄而剜了沈木兮一眼。
她若敢与他瞧伤,他今晚就弄死她,怎么痛快怎么来,且让她看着办。
沈木兮犹豫了半晌,东都城不是只有她一个大夫,陆归舟之伤也不是非要她来治不可,是以最后,她只得乖乖的站在一旁看着,“陆大哥,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可以直说。我与你相交七年,郅儿尊你一声陆叔叔,真的没必要藏着掖着。”
陆归舟呐呐的点头,却也只有一个字,“好!”
四目相对,各自轻叹。
薄云岫乌云盖顶,面色越渐黑沉,明明是来算账的,最后变成了看戏的……看着陆归舟和自家薄夫人互诉衷肠,一个相交七年,一个好……
当他是死的吗?!
“本王……”
“我们走吧!”沈木兮率先出门。
薄云岫袖中的手,握得咯咯作响。
“王爷,您的薄夫人走了!”黍离提醒。
“本王没瞎!”薄云岫面上凝着霜,眼里夹着刀子,带着人包围了陆府,最后什么都没做,哪里像是他薄云岫的行事风格?
可若是做得过火,万一沈木兮真的生气了,到嘴的鸭子也得伸了爪子,拍死他。为了自己下半身的幸福,那些个抄家灭族或者下狱的事儿,想想也就罢了!
“公子?”知书搀着陆归舟坐下,“我马上去找大夫!”
陆归舟摆摆手,“无妨,薄云岫手下留情了,否则依着他的功力,能卸我整条胳膊。”
“公子为何不还手?”知书不解,“您若是还手,也不至于受伤。”
“我若还手,兮儿当如何看我?郅儿是她命根子,到底也是我自己下的手,伤了沈郅。”陆归舟一声叹,“打从薄云岫领着人进门,我便晓得他是为了这事来的。挨了一掌,化干戈为玉帛!”
知书撇撇嘴,“就为了让沈大夫,不与您介怀,平白挨了一掌,便宜了离王爷!”
“离王说,薄夫人,本王之子。”陆归舟苦笑,“兮儿终究是选了他。”
“孩子都那么大了,不早就选了吗?”知书抿唇,“我去拿药,好歹擦一擦。”
知书刚走,陆归舟便扳直了身子,冷声厉喝,“还不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