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
金玉白玉般的小脸,唰的一下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低低嘟囔了一句:“我才没有呢!”
说完低着头跑了出去,零落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脸上出现了一抹忧色,直直望着空荡的门庭许久,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
零落刚又执起笔,张妈妈就走了进来,不解地问道:“那两个丫头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找借口不进来了。”
“没事,是我要静心做点事,打发了她们出去。”零落执笔蘸着墨,慢悠悠地说道。
“今日是姑娘的生辰,丫头们也是想热闹热闹,姑娘勿怪。”张妈妈低低说着,声音里有着说不清的沧桑感。
零落抬头轻轻一笑,“妈妈给我做碗长寿面吧!”
“好!”张妈妈应着,眼眶一下就红起来,又怕零落看见徒增伤感,赶忙转身,脚步凌乱地往外走。
走在门庭处,正好与进来的金玉撞了一下,金玉一头雾水地叫了她一声,没得到回应,进了屋,也不敢看零落,只揪着辫子低头说道。
“孟公子送来了一盆花,你要不要去看看。”
“花?”零落眉头一皱,听到孟公子三个字耳根隐隐发热,问道,“什么花?”
“你不是生辰嘛,他可能是来送礼的!”金玉说了一句,又问,“他怎么知道你的生辰?还专程送礼来。”
零落心尖微颤,目光闪了闪,“他怎么可能知道,不是跟你们说了不要出去乱传的嘛!”
然后问道:“那花在哪儿呢?端进来看看。”
“那……”金玉顿了顿,“孟公子自己抱着呢,要让他自己拿进来吗?合不合适?”
零落顿时有些无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稳了稳心神,强自淡定地说道:“来者是客,请他进来吧,无碍的。”
金玉总觉得她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深深看了她两眼,应了是。
孟君役随金玉走进来,零落就坐在外间的酸枝椅上,如水的眸子淡淡的一掠而过,尽管两人相交的视线只短暂的一撇,孟君役还是心悦起来。
这几日,不知是否零落故意躲避,他一直不曾见过她,也终于明白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个中滋味。
“给孟公子看座。”零落轻轻吩咐了一句,长睫下覆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
“谢侧妃!”孟君役回神躬身,将手中捧着木座往前送了送,“无意听陆先生提起侧妃的生辰,在下身无长物,只亲手做了个小东西,聊表心意,愿侧妃岁岁有今朝。”
金玉接过来递到零落面前,发出一声惊叹:“侧妃快看,这都是玉雕芙蓉吧!”
孟君役轻轻一笑,“手法拙劣,难登大雅之堂。”
零落仔细看去,只见这沉香底座上,嵌着香木枝,枝丫盘错悦目,最神奇的是这小小的枝丫上,点缀着碧玉雕成的芙蓉树叶,玉叶之间,盛开着朵朵精致逼真的芙蓉花,花朵并不太大,但却胜在雅致精巧。
难怪金玉之前说他送来一盆花,还是一盆泛着清香的芙蓉花。
最罕见的是,这玉叶之间的芙蓉,全由粉晶雕成,花瓣分明逼真,花朵中间还用黄玉点成花蕊,晶莹剔透,巧夺天工一般。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零落看向孟君役,不自觉地轻咬了下唇。
金玉听她这话,鼓了鼓脸,又将玉雕芙蓉抱起来。
“这其实不值什么钱,侧妃尽管收下便是。”孟君役抬手制止了金玉,不急不缓地说道,“除了沉香木之外,那些碧玉和粉晶,都只是并不贵重的普通玉石,凡是做这种摆件,上乘玉石要做成这般大小的叶子和花朵,实在是太过大材小用。
说句不谦虚的话,现在侧妃之所以觉得它贵重,全是因为我手艺还好。这盆玉雕芙蓉,是在下第一次单独雕成的,若是能得侧妃青睐,也算是对在下手艺的肯定,请侧妃一定笑纳!”
零落看了一眼这玉雕芙蓉,叶子莹润花朵可爱,然后又看向孟君役,正好同他的视线撞在一起,那双漆黑的眼瞳里,有着看不尽的温柔和爱怜。那样的眼神,让零落一触到就迫不及待要逃开,却又被他如丝的眼波绵绵勾缠着。
她心里一跳,就点头应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公子!”
孟君役唇角一扬,眼睛都弯起来,那深深的笑意,如春水一般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