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了;书记按一下,很可能再下一批都没机会。
长长地喝口茶,刘秘书觉得今天这一趟无论如何都值了。
聊一阵白泥的见闻,菜上来了:酸辣肥肠、醋溜猪肝、青椒牛肉丝,外加三鲜汤。这是两人凑在一起的最爱,也是这家农家味最拿手的菜谱。
两瓶二两五,刘秘书抢着开瓶,先给龙再林倒酒,规规矩矩端给他,龙再林见刘秘书如此,满意地说,“老弟,我们是自家兄弟,不讲那一套,随便才好。”
“老哥,这是应该的,我也唯有这点心意。对哥哥是真心诚意的。”
“来,先来一口。”龙再林举杯表示了下,浅浅地抿一口酒。两人的酒量都不错,但中午如果喝多,会让人察觉,领导责怪下来可不好受。
“我敬哥。”刘秘书把杯子放低,和龙再林碰了碰。一杯酒慢慢变少,两人情绪渐渐到位,刘明书说,“哥,问你个事情。”
“说,哥知道的都会给你解说清楚。”
“谢谢哥。之前,区里整合教育资源,如今有什么变化吗。”
“你说的是撤并村小、乡镇中学的事情,是吧。”
“我不太懂,那是哥的专业。”
“那是五年前的推动的工作,也是遵从省里下来的工作意图。集中优势资源,将教育办好,桔城市从上到下当年就完成撤并工作,修建寄宿制办学点。我当时还不在督导室呢,不过,后来我把当时的资料查阅一遍,对整个工作进程是清楚的。”
“如今教育局对撤并小学有什么态度?”
“能有什么态度,集中优势资源,形成集群力量,显然对我们区教育有很大促进作用,收到的效果也是明显的。”
“我们镇有个村小,很偏远,当年村里不配合学区工作,村小一直保持到现在。规模呢,总计二三十个孩子还分三个年级,老师严重不足,自然没有教学效益。前几天,村里突然报到镇上,说村里教学楼是高等级的危房,想拆掉重新修新教学楼……”
“还有这回事?没听说。”
“镇里这段时间在做工作,老哥,你也知道,村干们本身就说不通道理,目光就那样,只看眼前。对了,村里还有一个外省来支教的老师,年轻人,也搅和在里面……情况更复杂了。”
“支教老师闹什么?”龙再林念一句,摇摇头,“也是,外面来的人见不得风就是雨的,也正常。你知道吗,有个省城的记者,还专门盯上我们教育局,事事跟我们主任较劲,交锋好几次了。如今,我们主任提到他就头痛,我们也无力相助。”
提到外面的人,龙再林疏似乎有一肚子的话。
“哥,如今基层的人对国家政策很模糊,据说那个支教的还要到教育局去闹……镇政府这边做了一些工作,思想也难统一。今天,专门来向老哥请问这个政策的,听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你说的这个情况我知道啦,局里这边我问问,也不能让谁来胡闹,那不是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