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光芒汇聚。
“哇——!”
一口洞穿寰宇,能秒杀一切的莫大喷流,对着陆寒瞬间打出,将这里仅存的空间法则,直接穿出一条通道。
就算三五星辰拦截,都会被轻易打爆,作为圣人中的上阶,他终于拿出了真正神通。
“好!你都将‘一元本气’用了,老祖自然要这小子死的透彻,看我截断其轮回,休想再次超生。”
干瘦的藤鸭老人,蓦的扭了扭,就变成一棵古老藤蔓,主干高度约三丈三尺,深绿色纹理,表面疙疙瘩瘩,顶端衍生出蓬蒿状的草丛。
就见他失去了身形,变回本体后,中间处猛的弯曲,如长弓拉满之状,尖锐啸声越来越强,空间剧烈抖动。
“空间也有轮回,你不知道吗?”
‘嗖——!’
修长的仙藤,猛的弹射而起,化为一根无敌箭矢,向上直刺空间顶端,原地却爆发出一轮绿色骄阳,体内所有的木属性法则,都化为恐怖威能,欲要将此地彻底摧毁。
轰隆!
毁灭性的爆炸,瞬间扩张到数百丈大小,若在混沌中,这一爆足以摧魂一片亿小型星域,几十上百颗星辰,都要被震碎成陨,其威能绝对可以击伤道君。
然而,神奇的一幕继续发生,爆裂仅仅扩张到这个规模,然后便开始收缩,似乎遭到周围更具有威能的强烈挤压。
爆炸出的灭世能量,竟然诡异的开始收缩,如时光倒转,空间回返那般,呼吸之间还原到初始状态。
原来是一颗布满纹路的仙藤神种,状如榴莲,仅有拳头大小,布满沟沟壑壑,内部一颗圣果,正在猥琐发育,蕴含的威能已经被刚刚证明。
“想跑?”
对于侯云道君的那一口狂喷,陆寒瞳孔微微收缩,便原地消失了,下一秒就出现在古镜之上。
那股狂流竟然转折追去,酷似星河爆发,但却撞在了一团乱绪中,陆寒用手乱画,指尖处都是紊乱至极的晶丝,渺渺几笔就制造出蒲团大小的杂乱一团。
他的目光却早已仰望,藤鸭老人所去之向,竟然将这片空间高高支起,形同即将成型的帐篷。
“破!给我破,快点破碎啊……!啊——!”
“这里的空间法则,属于洪荒诞生之初的强度,混沌魔神或可试一试,尔等就算了。”
那面古镜,仍旧看似轻盈无比,还原地转了一圈,然而侯云道君和藤鸭老人,感觉方才从未散去的吸力,莫名暴增了十倍。
两个身影仿佛被弹簧钩住一般,方才只是竭力拉伸,此刻达到了极限,向回弹射的时刻……到了!
‘嗖!啪!’
在陆寒注视下,有两个身影猛的被拖了回来,并且狠狠撞击在一起,全部落在自己脚下,距离古镜不足十丈。
自由他才能感觉到,一抹无形的光,充满混沌力量,轻松的束缚这两人,自从他们看到本源道镜,就再也没有生存的可能。
“道祖啊——!晚辈若有恙,陈警官创造的那三个小世界,其亿万生灵也将不存,陆寒此人乃诸天之毒,不该让他前世进了轮回。”
“请天道处罚圣元道君,若再有圣人陨落,洪荒就会失衡,六界将陷入无量量劫!”
强烈感觉到了危险,两人再也无法估计圣人身份,仰头向上悲号,声音期期艾艾,让人瞬间充满无限同情,恍若在聆听窦娥哭喊。
‘今天……这是怎么了?’
‘神通啊,我毕生所修,竟然如此无用呐——!’
他们是道君,是圣人,言出法随,弹指天崩地裂,可造一方地水火风。
但此刻,两人感觉自己是那么无用,酷似耄耋老人那般,手无缚鸡之力,万般挣扎无效,在此等待宰割。
他们距离古镜越近,越清晰感觉到,那根本就不是一面镜子,仿佛是这乾坤的造物主,自己遭到捆束,被赤果果扔在面前,即将要上火刑架。
“道祖不回来的,在吾的空间里,他也看不见这一切,就是说二位如那八个贼畜一般,消失后又会成谜!”
站在本源道镜之上,陆寒蹲下身去,面露讥讽的鄙夷了一眼,他抬起左手一招,将那团乱绪收回,里面有个碗口大小的光球,滴溜溜不断转动,里面充斥着恐怖力量。
他用力一抓,光球便继续缩小,在侯云道君惊惧的注视里,压缩成一颗圆珠,被几根晶丝缠绕捆缚着,直接扔进嘴里。
“一元本气,呵呵!”
“你……你是怎么成圣的?从没有人听见天道的宣告,而且我的一元本气,包含不少混沌奥义,你居然给吞了?”
侯云道君又感觉到,这世界是如此陌生,本以为如此熟悉,此刻似乎都在远离他,什么三千法则,所谓的洪荒万灵,连同自己都如此渺小。
“呵!”
陆寒嗤之以鼻,他感觉自己已经打不醒这个智障,站在圣人的高度,居然还把自己束缚在洪荒之内,绑定在混沌边缘,似乎他的脑容量也就这么大。
“我是混沌本源,我为主人代言,献出你们得道果吧!”
‘额?噗!’
差点笑出声来,陆寒一阵扶额,曾经在地球时,这面镜子居然也看了不少社会万象,此刻用那枚现代的词,总感觉特别古怪。
一直低头不语,浑身软塌塌的藤鸭老人,忽然猛的抬头,瞳孔爆射奇芒。
然后他就消失了,和侯云道君二人,瞬时消失在原地,此刻的本源道镜表面,一阵微弱旋涡形成,又很快结束。
这里的空间,也开始动荡,片刻后就在藤鸭老人先前,弹射后欲要刺破空间的地方,出现一道裂缝,转眼扩展到全部,然后寸寸碎裂消失。
一颗直径八千里的星辰,正托着陆寒的身躯,在星域边缘遨游,深空有光芒照射过来,那是一颗才诞生不久的骄阳,明亮之下,周围的世界宛若诸天投影。
这里距离陆寒塑造小空间之地,已经不知距离多远,他打造的那片小空间,在自己跨入时,内部由自己掌控,外部则没有束缚,宛若鸿毛飘荡于虚空,顺其自然而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