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痕迹,也像是离了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她闭上眼睛,将手缓缓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面令牌出来,触手间的令牌,还带着有同她身上的体温,她将令牌轻轻贴在自己的脸上。
眼角再是一烫,而了凝下了一滴温热的水珠,也是掉在了上面。
她好像快死了,怎么办?
她不怕死,可是她却是不想用这样的死法。
不,她摇头。
她不死,她绝对的不死,她不要死在这里,不要死在齐家地盘之上,也不让齐家的人踩着她的尸体活下去,所以她要活,她一定要活下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要死。
她再是将令牌放回到自己的脖子里面,再是放回去之时,也是染尽了外面的那些冷气,只有那一丝的清敛,也是令她的神台清明了一些。
她坐了起来,将自己的紧紧的抱住,她一个人生活了六年,她一个断了手腕的人,也是活了六年,那时,也是如此的死寂,也是如引的孤寂,可是她还是活了下来,活了整整的六年了。
许也就是因为,她的心中有着一股子几乎都是绝然的求生决志,她竟是感觉没有刚才那般的不舒服,就连她的呼吸也都是跟着顺畅了很多。
外面的风仍是继续的吹着,突然的,她再是咳嗽了一声,而她自己并不知道,此时,她的唇角,有着一缕血丝流了下来,她更是不知道,之于她的血而言,有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而这样的香味,非一般人闻不到,可是有一种人却一定可以闻到。
就比如……
沈月殊突然间停了下来,她不时的闻着,也不知道为何,这味道竟是如此的熟悉着,这样的香,几乎都是让她像是疯了一样的想要得到。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吸引,她从来都没有如此过。
如此的想要得到一样东西,
如此的想尽一切办法得到的一样东西。
“夫人,你怎么了?”
一边的玉宁奇怪的问着沈月殊,怎么走的好好的,却是不走了?
“走吧,”沈月殊再是端起自己的架子,可是双脚也不知道为何,总是迈不出来,而她再是停了下来,问着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玉宁。
“玉宁,你可有闻到什么香味儿?”
“香味儿?”
玉宁不时的闻着四周,“夫人,什么味道也是没有啊?”
她真的什么也没有闻到,不对,还是能闻到一些的,就是昨夜下了雨之时的泥土腥气,反正不是太过好闻,这里就是没有京里好,京城里哪怕下再多的雨,空气闻起来也都是一种股子清香,而非是在这里,都是泥土味。
“真没有什么香味?”
沈月殊再是问道,她相信自己的鼻子,她的鼻子还不算太差,十也是分的灵敏,而且这样的香味,如此明显的,也是随着她的呼吸直接到了她的全身的肺腑之间,令她的全身都在莫名的松泛着,喜悦者,好像她身体的血肉都是跳跃了起来,那种感觉,要怎么形容,她真的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