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迅速地算计了一通,“说好了,三天就三天,一个小时都不准多。承允,你爷爷说得对,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让步了,等到我们亲自动手,事情可就难看了。”
白承允没有回应,径自抬脚出了门。
几十分钟前苏清月对顾南生说的那些话,让白承允有多震动,如今就有多尖利。像是最锋利的利刃,一刀接一刀地刺向白承允的心脏,毫不留情。
晚间,秋园。
苏清月给两个突然撒娇的小家伙讲完了睡前故事,看着他们熟睡后,才退出了孩子的房间,转头回一楼。
之前睡主卧是被白承允摁头带进去的,白承允如今又不回秋园,苏清月自然不可能再留在主卧,早就早早地搬回到了一楼她之前住的那个房间。
去公用洗手间一番梳洗,苏清月擦头发时才发现自己没带换洗的衣服。她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总时不时地犯迷糊,前一刻记住的事情转个身就能忘。
好在现在时间太晚了,佣人们应该都已经回后面的佣人楼里休息了。她试着开了条门缝看了眼外面,确定外面没人了,赶紧围上条浴巾跑回房间。
一进屋,窗前立着的一条身影让苏清月差点出于本能把手里的东西扔过去,还好她还能分辨得出这背影是谁的:“白承允?”
好几天不着家的人,一回来就出现在她房间里,搞什么鬼?
苏清月浴巾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一想到白承允还待在这里,她觉得空气都有点稀薄:“你是来问烨哥儿的感冒?他早就好了,这几天吃嘛嘛香的。其余的,秋园最近也没什么事发生,所以……时间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你房间了?”
白承允手里夹着一支烟,没点燃,只放在手里把玩着。
听到苏清月的逐客令,他沉了沉眼神,“嗯”了声,转身朝门口走去。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到最后擦肩而过时,苏清月几乎能感受到白承允身上散发出的热量。
她也不明白一个男人身上为什么会那么热,白承允明明那么冷的一个人,可他的手却是四季都温热,到了冬天,更变成了她垂涎的暖炉。
苏清月像被烤到了似的,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
白承允视而不见,错过她继续往前走。苏清月听着他的脚步声快要出门了,悄悄地松了口气。
可是下一刻,关门声和关灯声同时响起,房间里陡然陷入一片漆黑。苏清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袭来的一股力量拽过去,重重抵在了门板上。
唯一的一条浴巾被扯开,苏清月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夜混乱。
直到天蒙蒙亮时苏清月才得以逃开,昏沉中她听到白承允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太困了,还没听清楚,人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等闹钟响后起床,白承允已不在,苏清月一边咒骂着一边扶着半残的腰去洗手间洗了个澡。
这次她学乖了,把该穿的衣服都带着,在洗手间里换好了衣服顺便撸好了妆容,她才出来挪步到餐厅。